“尤其是那状元,那叫一个风光。”
芸碧说得十分起劲,只可惜安然却无半点感兴趣的样,更没有想跟其搭话的意思,她哪里会不知道,这十几年来,除了那个人外,可没有什么人与事能勾起小姐的心。
但她都说了老半天,愣是没有得到一点反馈,总不能白说吧,也打定了要让其开口,便也将今日所听到的传闻道出,“小姐当真不想知道那状元?”
如芸碧所想,安然还真没理会她。
“听说呀,在前几月,城中还曾传过殿下要招新科状元为驸马呢。”
平静的双眸泛起了一丝涟漪,可转眼间又恢复如初,“不过传言罢了。”
芸碧颔首,又道:“是传言不假,但据说这新科状元可跟殿下有不少渊源。”
芸碧加快了步子,话都已经撂到这儿了,她就不信小姐还会不为所动。
如芸碧所料,安然紧跟着她的步子,芸碧快,她便快,芸碧慢,她便慢,始终与她保持在了同一速度。
“有何渊源?”
“小姐这是想知道了?”
安然知道芸碧在故意逗弄她,可她的心思都在那所谓的“渊源”上,她拉着芸碧的手,“好芸碧,我知道错了,下回,下回我定与你一道出去,你就告诉我嘛。”
芸碧别过头,一副她绝对不会告诉安然的架势,安然深知其吃软不吃硬,如此举动便已是要说了,也随了她的意,继续道:“好芸碧,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嘛,我的心思旁人不知,你定是知道的。”
芸碧目的达到了,安然也是难得与她撒娇,便不再逗她了,“听说那女驸马与新科状元原先是一对儿,本是要成亲的,奈何圣上却赐了婚,小姐你说新科状元会不会记恨殿下?”
安然松了一口气,原是如此,她还以为殿下对江怀盛有意呢,不过记恨也是必然,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做不到大度。
说来杨灏也是糊涂,怎么偏生将穆絮招为驸马,不仅坏了殿下的名声,还因此为殿下惹来记恨,但转念一想,她兴许还得感谢杨灏,若是没有女驸马一事,她又怎么会知道殿下竟能够接受女子。
未待安然回答,芸碧便觉得自个儿太过多虑了,江怀盛记恨又如何,有什么用,这天下还不是姓杨。
穆絮被桃花拉去了胭脂铺,之后又去听了戏,这一整日她二人那是玩得要多欢乐有多欢乐,可穆絮却是心不在焉,她们去了哪儿,买了什么,台上又唱了什么,她通通不知道。
一直到回了暖香小筑,穆絮都还是心不在焉,坐下来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卢星却来了。
穆絮哪儿有什么精力见客,本想打发了他,可没想到桃花还没出去,卢星便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