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尤为疼爱殿下,便同意了,谁知在送回殿下的途中却出了意外,突厥其中的一位将领有意篡位,不满突厥大汗的决定,企图再次挑起沧蓝与突厥的战火,而他再从中得利,便将遍体鳞伤的殿下砍伤,这也是驸马爷之所以能看到殿下后背的伤的原因。”
穆絮双拳紧握,恨不得手刃了突厥大汗与将领,当真是无耻!!!
“等回到营中,殿下已经奄奄一息,数名军医一一为殿下瞧过,可皆说无力回天,先皇不信,便不顾危险,只挑选了一队人与几名军医,一路带着殿下往长安城中赶,又派人八百里加急紧急召唤国舅爷。”
“许是天都不忍看到殿下有事,先皇到了塞外,而国舅爷也正好在那儿,经国舅爷的一番医治,殿下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但那将领实在恶毒,砍向殿下的那一刀上掺杂了铁粉,虽清理过,但还是有些已经渗入到肉里了,即便愈合,也难免留了疤。”
微风吹过,让穆絮打了一个寒颤,而脸上又感觉一片冰凉,她忙抹了抹脸,将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痕抹去。
“但在塞外养伤的日子里,那是我记忆中,见到过的最肆意、最开心的殿下。”
清浅轻叹了一口气,“驸马爷想知道的,清浅都已经说了,清浅告退。”
待清浅沏茶回来,穆絮主仆三人走倒是走了,可那食盒却还放于石桌,没被带走。
一时间,她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清浅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法,便将食盒顺手拿进书房。
且歌看着手中的信,虽未抬首,却问清浅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才驸马爷来了,便耽搁了些。”
“她来做什么?”不等清浅回答,且歌看着其放下的食盒,问道:“这又是何物?”
清浅避开了第一个问题,这也是少有的不与其说实话,但为了免于责罚,清浅只能如此了。
“这是驸马爷送来的糕点。”
且歌放下手中的信,起身走近,她看着食盒中可口的糕点,问道:“可是给本宫的?”
清浅不难听出其声音中的欢喜,虽不忍跟且歌道出实话,但也不能骗她,“殿下可要尝尝?”
“本宫倒也有些饿了,驸马为何不进来?”
总不能说驸马爷压根没找殿下,找的实际是她吧?
清浅可不敢,“清浅不知。”
且歌从食盒中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嘴边,还未咬下,就见糕点下面有个红色,且呈须状的东西。
“这是何物?”
随着且歌的疑问,且歌便已经将那东西拿出来了。
且歌道:“剑穗?!”
这府中可是从来没人见过她用剑,何况是穆絮了,显然这也只有清浅才会用,看来这盒点心跟剑穗都不是给她的,不然清浅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