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且歌所想,安衍很好的将且歌对他的生疏归根于处在军营,离了军营,且歌就还是那个唤他衍哥哥的柳儿。
在且歌掀起帐帘要进来的同一时刻,穆絮忙坐到椅子上,又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书,假模假样地看了起来。
且歌哪里会不知穆絮有偷听,她没有拆穿穆絮,而余光也早已看到了她,却还是环视了一周,见到穆絮时,更佯装惊讶道:“驸马怎么回来了?”
穆絮本想回答,却在开口之际,想到方才且歌与安衍走得如此近,还说了这么些话,最可气的是安衍竟然唤且歌的闺名,不禁又恼了些,便没回答且歌的话。
且歌将目光落到了床边的小桌子上,上面放着些捣好的药,轻笑问道:“驸马是来给本宫换药的?”
“看来驸马是忙完了。”
且歌将几件厚衣裳褪去后,只着了里衣,她于床边落座,“驸马还要看多久的书,才会来为本宫换药?”
穆絮恼归恼,但也不会拿且歌的伤势来胡闹,她放下书,走到小桌前,正要拿起那药时,听且歌道:“驸马不应该先为本宫宽衣么?”
穆絮看了眼且歌,见其就坐在那儿等着她,根本没有要自个儿宽衣的意思。
若是以往,她本可以问且歌为何不自己动手,又或是等清浅来,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将手伸向了且歌,这一切都基于她想。
可尽管她已经为且歌宽过一次衣了,但她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地在抖。
且歌低眼看着那只抖得近乎离谱的手,也是哭笑不得,但她又不能给予嘲笑,否则穆絮很可能会羞得走开,甚至恼羞成怒。
穆絮将里衣解开,又褪去其肩上的衣物,顿时香肩外露,往后拨开且歌胸.前的青丝,随着她的贴近,引得她自个儿双颊泛红,心也砰砰砰地狂跳。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瞟,口中也同时分泌出唾液,让她忍不住地吞咽口水,可突然,她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尤为不齿,便慌忙移开视线,尽管她什么都未看清。
且歌忍住那七分笑意,问道:“驸马这是还未用膳?”
穆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后又点头如捣蒜,不知怎的,这几日来瞧病的伤员比原先多多了,忙得那是不可开交,哪儿有工夫用膳,就连桃花翠竹都被她叫去帮忙了。
“那上完药后,驸马陪本宫一道用膳吧。”
穆絮轻“嗯”了一声,因且歌的打断,穆絮也没再想那些羞人之事,虽还是有些紧张,但也并未马虎,她的动作很轻,恐且歌再受一丝痛,甚至每做一步时,都会抬首瞧且歌的脸色。
而这份细心,也让且歌倍感欢喜,想来这次受伤,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往后的几日,二人也如今日这般,处处透着一股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小甜蜜,可安衍却是个没眼力见的,也总会出来碍眼,还别说,真就有那么巧,次次都被穆絮给撞见了,穆絮虽未当面表达出来,可那股浓烈的醋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