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车夫落了轿,那女子掀开轿帘,对穆絮道:“驸马爷,到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家茶馆,穆絮跟随那女子到了一间雅间。
见穆絮来了,江怀盛激动得起身相迎,脸上也挂着笑,“穆絮,你来啦!”
可穆絮却躲开了他,使得其脸色变了变,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下一刻便恢复了笑容。
穆絮本就没想多留,便直接开门见山,“那封信是何意?”
江怀盛脸上满是失望,又将心中的委屈道出,“你都还没坐下,便开始问我这个问题。”
穆絮视而不见,“你为何要写那封信?”
江怀盛看向穆絮,眼中带着哀伤,“难道你连坐,都不肯陪我坐一会儿吗?”
穆絮对江怀盛眼中的那份哀伤已经产生了免疫力,再也击不中她的心了,那日之后,二人已经互不相欠,仅剩下的只有那点同乡及同窗的情谊,“我再问一次,那封信是何意,你又为何要写那封信?”
穆絮冷漠的回应让江怀盛备受伤害,他落座后,“只要你能陪我坐会儿,我便告诉你。”
这威胁不仅没对穆絮起到丝毫作用,还让她心生不悦,“你若不说,那我便告辞了。”
穆絮来此地只是想知道江怀盛想做什么,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因为她绝对的相信,且歌不会谋反。
眼看着穆絮都走到门口了,失态发展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江怀盛有些慌了,“且慢,我说!”
穆絮顿住脚步,又转身看着江怀盛,等他的答案。
江怀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恐穆絮再拒绝,便道:“靠门如此近,恐隔墙有耳,还是到这儿来吧。”
穆絮在江怀盛对面落座后,他才道:“此言论也并非我所起,只是近几日在朝中有所听闻罢了,说是长公主家中私藏龙袍,并结交官员,有意谋反。”
江怀盛话中点明此事与自己无关,减少穆絮对他的猜疑,毕竟他跟且歌的关系,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
穆絮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不可能!”
江怀盛冷笑,没有直接反驳穆絮,却道:“据说长公主可是由先帝亲自培养的,当年先帝驾崩时,也未曾封过太子,但朝中大臣皆以为会是她登基,可没想到先帝的遗诏却是让五皇子继承皇位,昔日的弟弟登上皇位,处处都在其之上,心里有怨恨也是难免的。”
且歌与杨灏的感情,穆絮是看在眼里的,虽处于帝王之家,但感情却真挚,做不得假,“殿下并非是这样的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道理,想必都懂,又如何能笃定一定就是怨恨呢?!”
穆絮又道:“还是莫要妄加揣测为好。”
江怀盛虽颔首,但却极其厌烦穆絮为且歌说话,“说得不错,凡是莫要妄加揣测,但长公主的所作所为,还是难免会让人误会,早年掌握兵权,虽在诸位大臣的弹劾下,将兵权归还陛下,但至今仍插手朝政,不论是何政事,皆插上一脚,前些日子又远去边境,也真不知其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