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殿下携先帝令牌软禁陛下,这件事,想必诸位大人也并不知晓吧?”左丞相又道:“不过才几日,陛下就写下了退位诏书,直到昭告天下,陛下都一直未现身,其中缘由可想而知,老臣斗胆猜测,这退位诏书,想必也是逼宫得来的吧?”
且歌虽不答,但其却表现得极为淡定,而右丞相一党中却有不少官员开始脸色微变,二者之间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这些年殿下做了可不止这一件“好事”,但也仅这一件,便不足以让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信服,老祖宗也曾定下了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而殿下却屡次干涉政务,将规矩视为无物,如今更是逼宫称帝。”左丞相继续道:“暂且不说逼宫得来的皇位,沧蓝历代皆没有女子为帝的先例,若是今日我等纵容殿下开了这先河,只怕日后整个沧蓝都会乱套,江山更是危矣,届时我等便是沧蓝的千古罪人,下了黄泉也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而殿下牝鸡司晨的做法也会让沧蓝的先祖蒙羞,还请殿下推了这皇位!”
左丞相说得一次比一次激动,话也一次比一次难听。
清浅虽不喜文绉绉的东西,但也读过几本书,何况又一直呆在且歌身边,自然也耳熏目染,“牝鸡司晨”的意思,她还是听得懂的。
清浅双拳紧握,眼中带着杀意,公然辱骂陛下,简直是活腻了!
左丞相突然跪下,而他跪向的人不是且歌,而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男子,“臣推选齐王为新帝!”
左丞相继续道:“如今陛下下落不明,齐王乃先帝血脉,又是民心所向,理应出面主持朝政,臣恳请齐王铲除奸臣乱党,登基为帝!”
左丞相一党皆道:“臣复议!”
“臣复议!”
“臣等复议!”
这一个个当他们与陛下都不存在的做法,着实气煞了右丞相一党。
就在右丞相欲开口时,且歌说话了,“原来左丞相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来的?!”
“老臣不敢,只要是为了沧蓝,不论是什么,老臣也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殿下不退位让贤,老臣便不得不得罪殿下了。”
且歌轻笑,这说得倒是好听。
“朕若是不呢?”
“那就不要怪老臣得罪了。”
左丞相的话音刚落,便有一群官兵提着刀冲进大殿。
“保护陛下!”
清浅一声令下,御林军的反应也是速度,他们迅速出现挡在了且歌前面。
虽被吓了一跳,可还是有不少大臣斥道:“安正良,你身为左丞相,竟敢知法犯法!”
“命人提刀进大殿,惊了圣驾,你当真要谋反不成!”
“安正良你...你真是狼子野心,一切早有预谋,臣恳请陛下下令诛杀安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