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皱起眉,不解:“昨晚的事?”她睁着一双水眸,无辜问:“昨晚我对莺莺做了什么吗?”
微莺:……
好像从皇帝的话中听出另外一重含义。
她偏过头,皇帝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纯良,于是微莺便以为自己想多,说:“也没什么。”
云韶皱着眉继续问:“那、那莺莺对我做了什么吗?”
微莺摇头:“没有啊。”
说完,就听到身后人幽幽叹了口气,仿佛十分可惜。
微莺:……看来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多。
她扭过头,发现皇帝已经解开自己的衣领,挽起衣袖,低头在打量着什么。宽大龙袍半褪,露出截苍白削瘦的肩头,在黑夜中晕出光来。
微莺看了片刻,连忙移开目光,问:“陛下在干什么?”
云韶噘嘴,苦恼地说:“身上为什么没有痕迹呢?难道莺莺真的没对我做什么?是我喝醉的样子太丑了么?”
微莺抿着唇,扶住额头叹口气:“皇宫距安乐堂这么远,陛下是怎么过来的?”
云韶环住微莺,笑了笑,把她带到窗口,推开窗,指着窗外。
夜色下,马丽苏小梨花卓尔不群地立着,一身雪白皮毛被月华照得发亮。雷霆围着它的身旁,不停拱着它的头,使劲献殷勤。
云韶怔了下:“雷霆怎么也在这?”
微莺没有回答,垂眸看着两匹马在月色下依偎在一起。云韶偏了偏头,往微莺身侧贴,擦着她的耳朵问:“莺莺看到此景,可有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微莺问:“窗下的马儿成双对?”
云韶抿着笑了笑,又问:“那莺莺说,我酒醉以后做了什么?”
微莺思忖片刻,说:“陛下还是不知道为好。”
云韶眼睛一亮,以为自己醉了终于得手,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不知道为好?难道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么?”
微莺想起昨晚皇帝的醉态,点头:“确实不能说。”
云韶笑得更灿烂,贴贴她,柔声道:“朕恕莺莺无罪,快说。”
“陛下让我挖了一个坑。”
云韶怔住,眨了眨眼,茫然道:“什么?”
微莺偷偷笑了下,继续正色说:“不信的话,陛下可以回金屋看看,那个坑还在,奥,铁锹也在。”
云韶双颊火辣,想跳进坑里把自己埋了,垂头丧气地回到床上,闷闷缩在一角,自闭一会,她又回过头,小声说:“那莺莺来陪我睡觉好不好?”
微莺摊手: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床啊。
也许是皇帝自闭的原因,这天晚上居然睡得格外老实,没有凑过来黏糊糊地贴贴蹭蹭。微莺睡在另外一边,觉得被子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