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可是真话?”
“真的。”裘亓点点头,“我不会乘人之危的,我知道这花对婆婆来说有多重要。”
严晚听完这话,撇过头,继续去摆弄那叶子,“倒不是多重要,只是既然养了就一直养着罢了,毕竟是花了钱买的东西。”
切,嘴硬。
裘亓拍拍手上的尘土,“行吧,但是养花归养花,你得先改改养花的习惯,首先施肥,根本不需要一天一次,你这花也许就是兔粪用的太多了才会得病,还有注重土壤的湿润程度,不可以太干燥,盆栽不要摆得太密,多放在户外养,好通风和光合作用。”
严晚听得特别认真,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纸笔,瞬间把裘亓刚才说的都记下了。
“大人还有呢,您继续说。”
“还有……”裘亓抬头看看天空,“夜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明天还早起工作呢,不累么。”
“我擦完叶子再睡。”
裘亓拦住她,“不用擦,擦了也没用,等我把治病的药剂调好,我来替你治,放心吧。”
严晚活了快两千年,当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于是有些谨慎地看着裘亓,“大人可是有求于我?”
裘亓表情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要真的想要你干什么,拿钱指挥你不是更快。”
“……”严晚无言以对。
“婆婆还是早些睡吧,少瞎操心了,一株月季而已,我还能治不好吗?”裘亓拿起糖罐子拿起几颗包了油纸的糖放在严晚手心,“睡不着的话帮我把这些糖拿去给她们分了吧,刚折腾出来的新玩意。”
“是,大人。”
刷完严晚的好感度,裘亓抱起糖罐子火急火燎地就往裴羽卿屋子里跑。
结果一进门,就发现自己被人捷足先登了。
“呜呜呜,主人,蓝棠好痛,轻点好吗。”
小姑娘脑袋上的头发乱成鸟窝状,衣服上东一块西一块破得都是口子,白净的小脸还粘着黑色的泥土,着实是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裴羽卿手里正拿着一个木梳子给蓝棠顺那头杂毛,瞧见裘亓来了,给她拉出来一张椅子坐,“打不过人家,被欺负了。”
“才不是被欺负了!”蓝棠反驳,“别看我这样,其实她身上的伤比我多多了,那腿被我掰折,胳膊也断了一条,脸上全是我划的血口子,我可一点便宜都没让她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