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天她本想着要拒绝的,结果到最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等完事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羞耻俩字该怎么写。
不行不行!又要想到那上面了!快回来!
这边裘亓疯狂对自己的思想悬崖勒马,那头裴羽卿却已经通过牵手的接触读到她内心所想。
罕见的,那如玉的耳垂泛上红色,不过很快被裴羽卿撩过头发遮住,低着头的裘亓对此毫无察觉。
“大人,还是我帮你吧,后背的地方,你不好够到。”担心裘亓多想,裴羽卿还特地加了一句,“我不会对大人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逾越的事情……
“你听到了。”裘亓眼神变得生无可恋,“夫人,我之前是不是说过——”
“再亲密的关系也需要有秘密,大人,我都记得。”裴羽卿牵起嘴角,欲盖弥彰道,“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你就是听见了!
彻底体验了一把社死的裘亓失了魂魄一般,在裴羽卿的指令下抬手低头,任她替自己宽衣。
□□相见就□□相见吧,反正现在再发生什么,都不可能比刚才那下更社死了,裘亓不痛不痒地想。
很快那黏腻的血衣就被拔下,裴羽卿牵着裘亓步入池中,温热的水浸泡到身体的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毛孔都张开来舒适大口地呼吸着。
裘亓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生出一股想要在池子里泡到天荒地老的**。
“大人。”一只纤细修长的手臂递到她面前,漂亮的五指正捏着一个瓷白瓶。
她在请她帮忙上药。
想到刚才摸到的裴羽卿背后流血的触感,裘亓忙不迭把瓶子接过来,“我帮你。”
裴羽卿转过身,背对她,轻轻撩开被沾湿后染成银色的长发,露出的脖颈十分修长,因为雪白的肌肤显得有几分病美人的脆弱。
不过见识过裴羽卿出招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绝对不能轻视的存在。
这背原本就伤痕累累,玄冰环两个硕大的圆形疤痕同火烧的烙印一般刻在上面,如今又加了条从肩膀只到腰上的长刀疤。
血肉模糊的场景看得裘亓不自觉皱起了眉,她屏住呼吸,用手指沾了一些药膏轻轻碰到那还在冒着黑气的伤口上。
“疼吗?”
“不疼。”
说谎。
裘亓忍住眼底的酸涩,极力控制力道,细心地在那伤口上抹上药膏,仔细到,从裴羽卿右肩到左腰的每一寸肌肤,她都一一照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