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什么事么?”
“月盈姑娘稍等,主子书房里有人。”
门外传来守门太监特意放大的声音,书房内的谈话声停止。
“行了,先下去处理吧!”
“是,主子!”
“先生在屏风后稍等片刻,一会儿还有事要请教先生。”
“是!”
邬思道拄着拐杖转到屏风后,听着月盈跟四阿哥交谈。
其实他也有些看不懂四阿哥对这个月盈的态度。
要说不特别吧,四阿哥向来重规矩,对她却比较宽容,连书房这等重要之处也随她来,而且这月盈显然规矩很差,有时甚至没有尊卑,讲话也没个防头,有时还很奇怪,显得与这个朝代有种距离感。
可要说特别吧,像今天这样月盈进书房前必会清场,不让她多接触心腹之人,显然没有多少信任,而且这人是四阿哥从府外带进府里的,至今两年了却从没接进内院,连个侍妾都不是,空有宠爱的名头并无宠爱之实。
最明显的对比,近来四阿哥对年家小姐颇为上心,这才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对她事无巨细,用心可是月盈的百倍不止,这一比较显然对她并无男女之意,那就有些让人费解了。
月盈来找四阿哥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四阿哥比较忙,她都近半个月没有和他私下相处过了,这才打着想到新点子的旗号过来找他。
可惜四阿哥不是八阿哥,从没想过卖、身,不可能为了一点不确定的小利去讨好女人,他的出身决定着他有着皇家子孙的骄傲。
对月盈,他是忌讳加好奇的。
月盈是两年前自己找到他面前的,当时她很狼狈,见到自己却说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他。
原本他是不理打算直接走人的,不想她竟然说出一些他不为常人所知的隐密事,原以为是哪个兄弟弄来暗算他的,便打算将人带回去审询。
不想这人竟说不是这个朝代人,而是未来的。
当时他第一念头是不信的,虽然他信佛,但真不相信有人能知晓未来,而这个知晓未来的人还不是高僧或什么得道之人,仅是一个小女子。
可随着她对未来人的描述却又让他半信半疑,至于她说自己是未来的皇帝一事却没太相信。
每个皇子除了不得已的,哪个没有野心?能否成功不到最后一刻永远是不能定论的,他还不至于为这个昏了头。
只是对她提到的朝代变更,后世人国计民生很感兴趣,这才留在身边慢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