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承松追问她吓得手足无措。
“爷,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啊,这事都是太太做主。”
严承松并不满意这个媳妇,可这是他娘给选的, 能有什么办法?
不耐烦道:
“只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是。”
“是,这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有天管家拿了帖子进来,说是舅舅家表哥表妹进京了,第二天要过府探望姑母, 太太打听了下,好像是说只二表哥和五表妹来,太太听见大表哥不曾上京,便不太高兴,说不耐烦接待,怕是还要住进家里来,便吩咐管家和妾身不要告诉爷这件小事,当天下午便带妾身去了河北。”
严承松深吸口气:
“然后呢?怎么回复年家表哥和表妹的?”
“好像没有回复吧。”
“所以第二天表哥和表妹正常上门拜访,你们给人关在了门外?人没让进府喝上一口茶反倒把带来的节礼给拉进府了?所以那时你们出门没见人,也不告诉我接待客人,等你们回来了也不请人过来?你们只收礼,难道连‘礼上往来’都不懂么?过节为什么没给湖南送节礼,也没给表哥、表妹送东西?”
“爷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倒是想不知道啊!可周围的人家几乎全知道了,就没人告诉我都在看我们家的热闹,你们高兴了么?”
遇上这么糊涂的母亲和媳妇,他觉得早晚要被她们害死。
邻里住着,和旁边人家关系却没有多少亲近,还时常因为些小事闹龌龊,不然这事他早得到消息也早就弥补了,可现在怎么办?
上前去认亲,绝对要被人取笑与鄙视,可不认亲就能行了?这正经的亲舅舅嫡亲儿女在京,和亲表哥还同属侍卫,即使不在同一署,他能当成没这份亲戚?
更何况凭什么不认啊,这个家自打父亲没了之后就是他一个人在撑着,父亲本是庶子没多少人脉可用,这舅舅家可是一方大员,还是堂堂国公爷,她娘不说好好走动着,竟然还主动去得罪,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严承松如何纠结弥补关系年家兄妹不清楚,他们倒是选了个吉日搬回了年家在京城的国公府。
宅子不是御赐的,占地也不如贾府大,可论起细致繁荣来那贾府是及不上的,尤其年家宅子是新修的,房宇、园子尽显生机气派,其中最精致的一处二进院落是专门给瑾瑶修的,里面小园子里种植了四时花卉,显得极热闹,符合瑾瑶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