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瑶怔了下,想想还是没直接送她们。
一是这东西自己都玩过了是旧的,再有,毕竟是三哥的心意,还是亲手做的,再送闺蜜总觉得不太好,怕人嫌弃是男人拿过的,倒不如过几天找人重新做了再送,正好当成年礼了。
他们一走瑾瑶就瘫在椅子上不想动了。
这四爷果真不愧是工作狂,一边询问她,一边记“笔记”,除了中午用饭后歇了半个小时,再竟然没休息过,真是服了。
再次庆幸自己是女人,这要是男人往后在他手底下干活,还不得累死,哎哟,她的老腰啊“嬷嬷,快帮我揉揉!”
“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现在过年的气氛已经很足了,府外幼童们奔跑着嘴里的童谣仿佛都传进府里来。
这些天瑾瑶便一直在忙着,忙着定礼单,忙着着人到处采购。除了过年自家用的还有大量的是要送亲戚朋友的,也要提前准备好。
为了减轻年羹尧的负担,她主动担起所有责任,尽量不让家里这些琐事打扰到他。
过了年就是春闱了,她哥还在每日上值,下值了有时还要同僚相聚联络感情,只有晚上才能看上一二个时辰的书,她好担心啊。
年羹尧啼笑皆非地摇头,终是接受妹妹的好意,不用他操心办置过年事宜,有时间就温习功课。
其实他觉得读书是天长日久的累积,不是一时半刻努力一下就能出结果的,无奈这丫头比他还紧张,只能顺着她。
好在她们年家在京城的亲戚不多,就那么三五家需要费心些,远些的族亲倒不用那么麻烦。
再有就是二哥的上司及同僚们相互走礼,这也需要认真对待,不然可能哪里疏忽一下,自己还不觉得就被人家记上了,无意中得罪人最要不得。
这事她也没麻烦哥哥,叫了年羹尧的书童丰收问也是一样的。
还有瑾瑶自己的,她进京几个月也结交了不少手帕交小姐妹,年节的自然也要正常走礼,给谁送什么,绝对不能送什么,这都需要费心。
总之是劳心比劳力还要多。
孙嬷嬷一直紧张地跟着瑾瑶,眼睛都不敢错一下。
每每来到年瑾瑶都会犯些老毛病,虽然年纪渐大,人也渐好,可仍不敢轻忽。尤其今年离了爹娘身边,又要操劳过年大事,深怕她累倒了。
可惜瑾瑶自己并不觉得,这样忙碌虽然辛苦点,但心情却很好,除了更想爹娘外倒没哪不舒坦。
尤其年底了,她手底下各处给她送来的分红,那份额足够让她开心一阵子了。
而忙碌的她自然也想不起旁人的事,眼瞅着都二十八马上就要到三十了,她才突然想起来:
“金铃,舅舅家的年礼是你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