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知道这些事么,只是事关她女儿的一辈子啊,这要是当不成正妻,往后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憋屈着提着心过日子?
想想她就心疼。
然而无论她如何舍不得,都要做出选择来。
第二日年羹尧请四爷喝酒。
菜未上齐,年羹尧倒是喝了不少酒,也不深劝四爷,只自己闷头喝着。
四爷显然明白他的目的,也不阻止,偶尔也和他碰杯。
酒至半酣,年羹尧眼泪就下来了:
“我妹妹瑾瑶,刚出生时瘦瘦小小的,哭声跟个猫儿一般,看了多少个大夫都说怕养不活,只能好好照料着。”
抹了把脸上的泪,接着道:
“那时我阿玛带兵在外剿匪,我和我额娘整夜守着瑾儿身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如今总算是磕磕绊绊长到这么大,可以嫁人了。
原想着只找个殷实人家的次子,不用多操心,也没子嗣压力,能安稳渡日,哪想到突然要参加选秀了!
只我妹妹这般体弱,平日里又受不得惊、受不得气的,这怕是前脚立着进去,后脚就要躺着出来了,那定是要我家的半条命了!”
听到年羹尧讲述瑾瑶幼时之事,胤禛心里有些微微疼痛。
“眼下圣旨还未下达,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奴才一家是没本事的,如今只求四爷看在我年家还当用的份上,对我妹妹好一些!”
起身长跪行大礼。
胤禛受了他的礼:
“记住你今天的话!如果有一天被爷发现你忘了,结果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奴才定会忠心主子,只求主子能善待瑾儿。”
胤禛一口喝光杯中酒,将年羹尧扶起:
“爷的女人,不用你说也会护好的,且安心吧!”
不止女眷们向太后求恩典,想要哪家姑娘做媳妇,想要个体面。连大臣们也有些得脸面的亲自向皇上替自家子侄求娶。
合适的,皇上都会笑着应下,赏了这个恩典,不合适的自会驳回。
但他没想到太子也会亲自来找他要人,要的人还是苏州巡抚的女儿。
皇上当时心里便不自在了,应付了几句将太子打发走后,问向身旁的李德全。
“那樊家姑娘长得很出色?”太子也偏好颜色好的,皇上自然知道。
李德全想了下道:
“回皇上,奴才记得那樊家小姐长相中上,算不得绝色。”
康熙冷笑,既然不是为了颜色,那就是为了这姑娘的阿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