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十多年的劳作,再漂亮的姑娘也变粗了。
而如今规矩比以往严谨多了,探春进宫,那就只一个人进去,是真正要自己做事的,没人能帮忙。
在府里时,再如何是庶女,也是丫环婆子一堆围着长大的,如今倒要亲自做活,那苦头想都想得到。
王熙凤再如何也同她们亲近了这许多年,哪能没一点感情,只是再如何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瑾瑶无语,这不是坑人呢么!
你要真受不了找人固宠当初就别同意啊,现下将人弄进宫了你说受不了,不叫人上前伺候,让人怎么好过?
过后瑾瑶找了机会叫高无庸跟着四爷进宫时想办法见到探春。
探春对面前的荷包并不敢接:
“敢问公公是哪个宫里的,好像有些眼生呢!”
高无庸冷笑了声:
“杂家不是宫里伺候娘娘的,我家主子四王爷年侧妃叫给你的。”
探春这才将信将疑的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有了猜测:
“表姐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只有一句话‘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活着才有希望。’”说完就闪人了。
探春将荷包袖了回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荷包打开,里面竟是满荷包的金豆子,约莫得有五六两重。底下还有两张银票,一张五百两,一张五十两,捏紧荷包,探春眼角湿润。
这还是第一个这样帮她的人。
她是入宫,不是嫁人,自然没有嫁妆银子,平时月钱又少她根本没攒下,还是临出发前赵姨娘给她塞了三十来两零零角角,都是这些年攒下的,入宫两个多月就靠这几十两银子支撑着,勉强过来。
正不知往后会如何呢,这表姐竟送了及时雨过来,这哪是解渴,是救命了!
没错,大家小姐出身的探春如何受得如今的生活,十几个人一间房,挤个通铺,连她从前的二等丫头都不如,什么粗活都要自己做,还看不到明天,她可不是想到了死,只是死前想要把仇人叼下块肉来。
如今有了这银子,再听瑾瑶话中的隐意,探春重新充满了斗志,她还真得活出个人样来给人瞧瞧!
事后四爷和瑾瑶作画时闲谈起这事,四爷随口问道:
“怎么,难道又起了同情?”
瑾瑶冷笑:
“四哥哥也太高看我了,只当提前投资一下,凭三表妹的心性,未来都是不一定的,如果能成了,再进宫也有个人可指望,不成也不过点银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