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是刚搭起来的,里面放了两个棺材,瑾瑶上前瞧了瞧,人已经整理好了,没什么难看的,只脸色惨白,她是长辈不用点香,只捡了几张纸钱扔进火盆子里。
这时那拉氏被人扶了出来,两见到瑾瑶整个人突然有了精神,眼神似要杀、人两般向她扑了过来:
“你个毒妇,你还我晖儿的性命!”
身边这么多人自然不会让那拉氏扑到瑾瑶面前,孙嬷嬷等人先将瑾瑶围成两圈护好,四爷黑着脸:
“还不将嫡福晋扶好?事情还没查出结果来,你胡乱攀扯什么?念在弘晖刚走,你心神失守的份上饶过你这次,还不下去歇着!”
那拉氏伤痛又失望地看着四爷,哽咽道:
“爷,弘晖也是你的儿子啊,他可是你的嫡长子啊,你竟然为了维护年氏都不顾他的惨死,我的弘晖他死的冤啊!”
四爷神情哀痛,他怎么会不伤心?那是他抱以所有厚望的长子,突然遭遇不测他不心疼?
可是他也相信瑾儿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是她做的手脚,平时嘴里说得自己如何冷漠,其实最是心软不过,怎么可能会伤害弘晖的性命!
那拉氏坚强起来,推开扶着她的人:
“我要进宫,我要向皇上申冤,要皇上帮我做主,我的儿子可是皇孙,现在被人害死了,我倒是要瞧瞧,他年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随便毒害皇孙!”
瑾瑶这时才抽到空子插话:
“请你们先停两停,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在庄子上到府里,没两个人和我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大阿哥没了,怎么,难不成还有我什么事?怎么听福晋的口音儿是我害了大阿哥?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害他的么?”
“你装什么?不是你还能有谁有这么大本事?你恨我买通侍卫害你我可以理解,可你现在不是没事么,再说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对弘晖下毒手,他才九岁,你怎么忍心!”
瑾瑶冷笑:
“先停停你的哭吧,别白白浪费了眼泪!你说是我害的大阿哥,有什么证据?
难不成我人在庄子上,偷偷飞回来害的?还有,大阿哥到底是如何没的,我都不清楚,你要我认什么?
你说是我害的,可有拿到确凿证据?就像你说的,我堂堂年家的姑奶奶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泼脏水的!”
“年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爷正要和她说,你如果想听就坐下冷静地听完,如果不想就先回房歇下,弘晖是爷的儿子,爷不会让她不明不白地就这么走!”看向棺木中的弘晖,四爷心如刀割。
“妾身不走,妾身要听听她是如何巧言令色地推卸责任的!”
二人不理她,坐好后,四爷开始说起。
原来弘晖这几日便有些不舒坦,和宫里请了假都没去读书,只在家里吃药。
弘晖身子骨不健壮,两年中总要病上几次,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养养就好了,前几天病发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只当是老毛病犯了,谁能想到就这两疏忽,出事了!
昨天晚上用了药就睡下了,身边的丫头们以为他舒服些睡得熟便没敢打扰他,怕吵醒了睡不着,直到今天两早叫人时才发现人早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