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平的爹娘正在一起商量左平的婚事。
左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我们家平哥儿怎么说也是少年得志了,如今才二十八岁,就已做到从三品了,往后定会有大好的前途的!
现在要娶媳妇,哪怕是继室也有不少合适的姑娘可以挑选,怎么能娶人家的丫头呢?
总之,我是不同意的!”
左老爷瞪她:
“头发长,见识短!
我难道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份么?再说人家不是一般人家的丫头,那是年福晋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听平哥儿说和年福晋情同姐妹,从小饱读诗书,一样精通琴棋书画的,不比一般人家姑娘差。”
“可再好她也是个丫头,不是小姐!便是要和年家结亲,不能选他们家的小姐么?听说年家可还有两个姑娘待字闺中呢。”
“可你儿子就看中她了!再说咱们是和年福晋结亲,不是和年家,这你得分清才行!”
他们左家并不是名门大户的,他的官职也不过才四品,只在户部混着,都几十年了也没挪过窝。
只他儿子入了四王爷的眼,被他拉扯着才上升这么快,他们家的靠山只有四王爷,自然要巴好了,不能断了联系。
以为这三品武官多金贵么?没有背景,这官是说被贬指不定就什么时候被贬了下来,随便寻个错,哪里会找不到。
左夫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年福晋不就是年家的么,怎么就不是和年家结亲了?
左老爷不愿意多解释,说再多这婆娘也是听不懂。
“总之,你只要知道你儿子要娶那金铃姑娘做继室,你有空了去年福晋那多走走,瞧瞧那姑娘,可别给人脸色瞧,要是坏了你儿子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夫人吓了一跳,有些心虚。
嘴里虽应下,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
“平哥儿也是,怎么偏就瞧上年侧福晋身边的丫头了,便是要瞧,也得瞧嫡福晋身边的啊,这多掉价!”
左老爷瞪眼:
“尽在那胡乱出主意,四福晋能左右四王爷的决定么?能帮平哥儿铺路么?”
“……”左夫人不满地回了他一眼:
“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喜欢颜色好的,没想到一脸正经的四王爷也不能免俗,侧福晋倒是比嫡福晋还要风光!”
“闭嘴吧你,皇上都赏了人家称号,往后谁还敢在人面前叫‘侧福晋’三个字?你真以为平儿的官途就这么顺畅么?
昨天皇上和四王爷差点出事,偏偏平哥儿昨天有事告假没有跟在四王爷身旁,不管什么原因,他先就有了失职之罪,等皇上清算完首恶后,想起他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被罢官或者贬职呢!你说你……”
“老爷,你不用说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年福晋那,听说年福晋生病了,我得去探望一番,这就叫人套车准备出门!
刘妈妈,快去寻人打听,哪个官媒口碑好,请了过来说话,我们赶紧将大爷的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