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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喜芝带着人捧着些物件进来:

    “表姑娘醒了,休息得可还好?”

    陶秋癸站了起来:“多谢关心,睡足了,可是表姐那里有什么吩咐?”

    “表姑娘坐着就是,主子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只是瞧姑娘打南边来,不清楚北边的气候,穿得轻薄了些,特地让人找了些她没上过身的衣裳给你换洗。表姑娘不要嫌弃。”

    陶秋癸惶恐了: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表姐的衣裳自然是极好的,何况还是新的?倒是我给表姐带来了麻烦,合该跟她道歉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哪会上门求助。

    “表姑娘严重了!”叫人将衣裳和一些头面放在桌子上,任陶秋癸查看。

    陶秋癸没有动,她自然不能当面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来。

    喜芝不经意般问道:

    “表姑娘多大了?”

    陶秋癸不好意思道:“翻过年就二十了。”如果不是为了给母亲守孝早就该嫁人了,如今却是耽误成老姑娘了。

    喜芝却是睁大了眼:

    “这么巧?和我们主子同年,表姑娘是几月份生的?”

    “四月份。”

    “四月份?”屋里的下人们互视一眼。

    陶秋癸的心跳了跳:

    “怎么?不会表姐也是四月份的吧?”有那么巧么?

    “还真是,姑娘是哪一天的?”

    “我是四月初五的早上。”

    这话一出满屋子都静了下来,只闻炭盆子中燃烧着的火炭发出的声音。

    陶秋癸都不敢问了,只目光复杂地看向喜芝。

    喜芝咽了咽口水:

    “还真是挺巧的,竟然和我们主子同年同月出生,只是我们主子是二十六的。”

    陶秋癸只觉脑子中“轰隆”一声雷劈过般,整个人都木了。

    这年表姐……不对,应该是年姐妹才是,竟然比她还小?这……

    臊得陶秋癸只想立马穿了鞋就离了王府,只是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没有敢动,离了这她还能去哪?人生地不熟的,在家时不觉得,有吃有穿,到了外面方才知道生活不易,带的细软根本就不禁花用,没人接济,她根本就无法立脚。

    可眼下……

    看到客人这么局促,喜芝也有些尴尬,可这事闹的,你说客人上门直接称“表姐”,谁能想到她比主子还要大,这收留表妹和收留表姐的意义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