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癸脸刷白:
“住口!”
“姑娘?”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主人便闭嘴!”
“是,我难道不是为了姑娘么?”奶娘虽然不说了, 却仍不服气。
“为了我?妈妈怕是忘了, 我早就说过的宁做穷□□, 不做富人妾!哪怕嫁给贩夫走卒, 我也不会与人为妾的!
更何况年表妹好心收留我,你却让我做这种龌龊打算, 当真是羞于启口, 你再这样说我便拿根绳子吊死自己, 省得给我娘丢脸!”
儿时她娘还活着时不止一次说她亲外祖母给外祖父做妾过得是如何的艰难,她做为庶女日子又是如何, 告诫过她,万不可给人做妾,累及子女, 她都记在心里呢。
“这当真是奴大欺主了,竟然有本事将主人逼得要吊死的地步!表姑娘可要奴才帮你教训一番这个口无遮拦的妈妈?”
翡铃一脸怒容地进来道。
主仆二人刚才都忘了在人家做客了,顿时羞得脸都红了,倒是陶秋癸镇定道:
“多谢姑娘,奶娘年纪大了,人就有些糊涂,也是我没本事,不然早该叫她老人家享福了,何至跟我这样东奔西跑地吃苦头。”
翡铃点点头,虽然看不下去眼,但也不能越过人家主人去教训人,道:
“这眼看就来到年了,我们主子整日事情很多,也没太多时间亲自过来找你说,只让奴才转告你不要胡思乱想,她自有安排的。”
陶秋癸想了下道:
“还请姑娘带话给年表妹,就说……就说秋癸不想麻烦年表妹了,倒是要厚着脸皮借些银两,待安顿下来定会想办法归还的!”
翡铃摇了摇头:
“奴才会帮你把话带到的,表姑娘留步!”
瑾瑶对翡铃带过来的话不以为然:
“明天还是将人送去庄子上吧,那里不易见到外人,倒也方便她居住。至于山东,等过几日闲了有人手了再派人去打探吧。”
“是,我就说表姑娘这主意不妥,她是没在京城生活过,就想得简单,不说京城的物价,就她一个长得还算可人的未婚姑娘带着个婆子独自居住,那麻烦事多了。”
谁说不是呢!
所以瑾瑶才觉得麻烦,还是将人放庄子上安全。
如果给些银子能解决,她不愿意么?这么麻烦的事当她愿意揽么,只是到底是亲戚,人家还找上门来了,她哪能不管,信不信今天如果她放那陶姑娘离开,明天自己无情无义不顾亲戚情分等等罪名便会安在自己身上,太后肯定要找自己谈话了。
四爷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有时晚上都不来西院,瑾瑶是到时间就自己睡下,也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