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子急迫道:
“真的是小芰和大爷的儿子,这可是大爷的长子呢,你们都不在意的么?”
“你可知道放出府的丫头是要验身的?”
周婆子哑口无言,她没在主子跟前伺候过,哪里会知道这许多。
“主子身边的丫头,尤其还是通房被放出去前都要请大夫检查的,更何况以大奶奶的为人,通房伺候开始全部用了避子汤,你说你女儿生了个儿子,难不成是和府里哪个小厮通奸?”
“没、没,我女儿怎么可能做这等事?可、可能是我老糊涂,记错了,天也不早了,就不打扰姑娘忙正事了,我这就家去了,家去了!”转身怕被人追似的,跑得飞快。
“呸!”翡铃不屑地扭头。
回了落脚的院子等瑾瑶醒来时说给她听。
瑾瑶却是没往心里去,只笑了下当成笑话一般便不再理会。百样米养百样人,见怪不怪吧。
她正带人整理东西,该托车马行运送的送车马行去,可以自行带着的便装好箱子留下,缺少什么的也得补齐。
“主子,王爷有说什么时候回京么,咱们现在就收拾起来。”
“没说,不过想来也快了,皇子离京时间不能过长,即使王爷这次是带着任务出来的,可也不能拖太久了,上了正轨就得离开了。”
“回去也好,这地方我是再待不习惯的,说话也听不太懂,还总是潮潮的,哪有京里舒服!”玉铃不喜欢这里。
瑾瑶带着思念看向北方:
“这一离开就是几个月,宁楚格和弘智定会有很大的变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忘了我!”
出来最挂念的就是孩子,要是能去哪都能带上他们就更好了。
瑾瑶分析得再没错,这天晚上四爷回来便对瑾瑶说,要收拾东西,准备三天后启程回京了。
“不用盯着新堤坝修成就回京?”
“不用的,新的堤坝没个半年时间是修不完的,眼下是农忙时节,能抽出的人手也不足,咱们哪能待到那时。左右有你二哥在盯着,不怕人弄鬼。又有你三哥在改图纸,错不了的。”
这两个舅子都是能干有本事的,可真正难得的还是对皇上忠心,也很少招灾惹祸的,可让他放心得很。
一家两兄弟如此能干,不知多少朝廷里的重臣们写信向年遐龄请教教子之术,可把年遐龄给得意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的儿子就是给他挣脸面,哪像一般人家,都是纨绔子弟,让当老子的一听到就头疼,处处替他们给人赔不是。
正想着,就听下人说自家纨绔子弟那边又闹了起来。
年遐龄的好心情又没了七八分。
他哪会教导儿子,大儿子就是他亲自教导的,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的,那两个多是夫人教导颇多,看来还是他夫人会教儿女,不但儿子,就连女儿也都教得好。
对于年希尧院子里三天两头就闹一场,年遐龄和贾夫人都是习惯了的,问一下没什么大事都不过去瞧的,管不过来。
从京里出来时正初春汛情高发期间,道路泥泞不堪,马车行驶困难。
回去时已入夏,道路却是干透了的,速度比来时快了可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