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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尔拉氏年轻又是新媳妇,脸皮薄,顿时红了脸,人也坐不住了,起身想告辞。

    瑾瑶请她留步:

    “这事原也是我思虑不周,要不等王爷下值回来我请人去问问,将你的丫头重新登记一下,只记在府里册子上也是一样的。”

    这点子事四爷是再不会管的,她完全可以做主当场应下的,只是不能这样做,真做了怕是对方不但不会感激,还会觉得自己向她炫耀。

    瑾瑶也是难得发了回善心。

    看巴尔拉氏的嫁妆就知道她娘家并不是多富有的,或者她不受宠,让她自己承担几个丫头的月钱,一年两年可能还能支撑,时间久了怕是会吃力的。

    现在这府里的男主人归了自己成为私有的,那在钱财小事上对她大方些也是无妨的。

    不想巴尔拉氏一听瑾瑶说要请示四爷,吓得连忙摆手:

    “不、不用了,原也不是多大的事,不用专为这打扰王爷了,妾身还有事便不多做打扰了!”

    看得瑾瑶很是无语,四爷有那么吓人么?

    喜芝不解道:

    “既然负担不起那许多人,将府里配好的下人退回来几个不就扯平了,是什么值当专门说来的大事!”

    喜灵乐了:

    “许是巴尔拉福晋一时没想明白,等想明白过来便知道如何做了。”

    到了晚间,巴尔拉氏收到月灵送来的补发的月钱,连上个月的都补了过来。

    巴尔拉氏心里不是滋味。

    即有感激,也有酸涩。

    就如瑾瑶所想,她根本支撑不起长年的支出,如今从府里出了倒是省下她许多麻烦,她自是该感激瑾瑶。

    但是……

    她也听说了,她成亲那晚王爷仍是回了西院去陪年氏,致使自己和新入府的两个格格仍是童身,都是因为爷被年氏给绊住,根本瞧不到她们,这一想心里怎能没有怨?

    瑾瑶做事全凭自己心意,哪会在意对方会如何纠结,如何考虑。

    事过了她就不会再放心上了。

    今年是四爷三十整寿,需要大办的,瑾瑶一直在策划这事。

    “其实我想在小汤山给他庆祝生辰,只是如果去那里办有些劳师动众了!”不为别的,四爷整寿京城王公大臣多数都要参加,如果在小汤山,客人们过去就有些麻烦了,路上一出就得二、三个小时。

    可在京城,十月末天都冷了,地也开始冻起来了,能有什么好玩的?便是宴席都不容易做,容易凉!

    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瑾瑶想到主意多的三哥,恰好三哥前两天刚从湖北回来,正闲在家里休假呢,瑾瑶习惯了有为难事就找他商量,收拾一番叫人套车回了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