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头期刚烧完,病了大半年之久的裕亲王也不行了。
皇上大恸。
命所有皇子代他去探望,最终裕亲王还是走了,临死前还坑了八阿哥一把,他劝皇上立八阿哥为太子,说他有储君之风。
这让原本就对八阿哥不满的皇上更是怀疑起来。
或许是里面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吧,皇上竟是对八阿哥的身世起了疑心,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到底有了芥蒂。
如今良妃早已死去,裕亲王也没了,求证已经没有必要了,却对裕亲王的死伤心之情减了不少。
只是这不能为外人道也,那裕亲王死后的哀荣便少不了,所有皇子宗亲全部要来吊信,哭丧。
瑾瑶自是不知道康熙所想,但她愁坏了。
这都快半个月了,仍是如之前一般无二,却也没有恶化,孙嬷嬷说等上半月再查,这还差几天到半月,就遇上了这等事。
“给你告假吧,皇阿玛说要所有阿哥都去,要在王府停七天,你怎么受得住。”四爷道,眼中带着荫翳。
大格格丧事刚过,瑾瑶的身子又没起色,他这段时间就没有开怀的时候,只有在面对瑾瑶时,才能挤出笑来,仍是难掩眼底的焦虑,这也让他对裕亲王的离去少了许多伤感。
“还是去和伯母打个招呼吧,省得失礼了被亲戚们讲究。”也叫她们瞧瞧,她到底是不给面子还是当真病得起不来。
近来瑾瑶总想睡觉嫌吵闹,四爷生怕孩子们不懂事吵烦了她,便带着宁楚格姐弟三个坐前面马车,瑾瑶带着孙嬷嬷和两朵花在第二辆车,那拉氏没有来,李氏和巴尔拉氏第三辆,弘昀夫妻第四辆,耿氏带着三格格及钮钴禄氏带着养着的格格第五辆,四格格及其他格格们第六辆,前面有骑马的侍卫们,后面还有跟着伺候的仆人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一条队伍。
在马车出了府,要拐弯时,正好遇上八阿哥家的马车,第一辆车正好与瑾瑶的车走了个并肩。
八福晋撩起帘子:
“这是哪位嫂子的车?”
香雪打开瑾瑶这边的车窗,撩起帘子露出瑾瑶的脸。
八福晋一脸的温婉:
“原来是瑾四嫂,四嫂身子可好些了?今天竟然能出门了。”
瑾瑶懒洋洋道:
“还是那样,皇伯父没了,做小辈的再如何也得去哭一场才行。”
“还是瑾四嫂懂礼!这都赶时间……要不四嫂先行?”
两辆车并行不太容易,旁的季节尚可,眼下是冬季,路两边全是积雪,占据了好宽的道路,为了安全只能一辆车通行。
瑾瑶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淡淡道:
“哪辆车在先,便哪辆先行吧!”这样最省时间。
结果下人说,八福晋的车比瑾瑶的先了前个马身。
那就让她先行了,叫车夫将车往后退了几步。
八贝勒府的人少,八福晋的车过后,便只一辆格格们坐的马车,瑾瑶隐约瞧见年水瑶得意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香雪恨恨地关严了窗子。
“主子就是太好性了,您是长嫂,又是亲王福晋,理应叫八福晋让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