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凤眼眯了起来,向后靠了靠。
“雍亲王,如何解释?”
显亲□□臻是康熙堂兄,于去年十月薨了。
不少八爷党的及三爷党及如今十四一党的人暗中瞧起热闹来。
之前康熙重处了几个因孝期犯戒的宗室后辈,如今轮到在堂伯父孝期犯戒的雍亲王,皇上会如何做呢?
是同前面一样,以显示王子犯法与庶民……错,与宗室相同,还是要包庇他,毕竟雍亲王做事沉稳,皇上很喜欢重用他。
尤其他还生了个好儿子,小四阿哥弘智非常得康熙的喜欢,满朝文武都知道此事。
便是瞧在弘智的面子上,怕都不会重罚吧!
四爷看到这里便明白了,今天怕是有心人专门给自己做的一个局。
瑾瑶这过了年便在温泉山庄,几乎没有见过外人,而她的脉也一直是孙嬷嬷在瞧,他们想从太医身上寻找出口都不容易,许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或者买通院子里的粗使婆子瞧到她的肚子,从此推断出孩子是在显亲王孝期怀上的,这才设计了这一出。
怕是那承郡王都是遭了他的带累,被人引去花楼的。
四爷四周扫视了一圈,见到十三那担忧的眼神,见到老三那算计的眼神,见到几个冷眼旁观的,在御史的催促下道:
“皇阿玛,儿子无从辩解!”
在众人惊讶地以为他就此认了的时候,继续道:
“因为三位御史说的都不是实情,儿子无从辩解起!”
堂伯父没了,按律只需守孝二十天,他可以确定自家瑾儿不是在这期间内怀上的,那还有什么好心虚的。
“皇上,雍亲王在狡辩,其瑾福晋已怀胎五月,算时间正是在守孝期内,如何能错得了?”
四爷看向御史:
“敢问左御史,谁告诉你我福晋怀胎五个月的?”
左御史顿时哑火了了,眼睛想要往一旁飘去,瞬间反应过来,停住:
“不管奴才是如何得知的,王爷敢否认这一事实么?”御史什么人都可以参,将军、王爷、甚至太子,但有一点,所参这事必需属实才行。
四爷冷笑:
“皇上,儿臣参劾左御史,不辩明事情真伪便信口诬蔑当朝亲王,实乃重罪!”
“皇上,奴才……”
“停!”康熙摆手。
“这事很好定论,来人!”
“奴才在!”
“去叫太医院院判、副院判带领三位当值御医,去给瑾福晋瞧瞧,谁是谁非无需争论!”
“是!”李德全忙下去安排,并给外面伺候的的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也是他的徒弟机灵地趁人不备往外跑,竟是先去温泉庄子,给瑾瑶报信去了。
李德全和瑾瑶关系不错,如今知道这等事虽然不能直接帮上忙,但通个信叫她有个准备还是可行的。
四爷仍是一副冷脸:
“禀皇阿玛,温泉山庄离城较远,为了节省时间,请前去验证的太医坐儿臣的麝牛车前去吧,这样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