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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打这一出后也警醒起来。

    如今不过是皇阿玛叫自己监国,虽然有暗示引导的意思,但并没有正式立自己为储君的旨意。

    如果自己也如身边的人一般兴过头了,那怕是牌匾后面的圣旨上的名字马上便会换人了。

    更甚至,眼下那上面的名字是不是自己都不一定,说不上自己也只是个挡箭的。

    和邬思道商讨了半宿,最终四爷定下今后的行事方式后,才回到西院。

    时已深夜,瑾瑶的房里只留着一盏灯给他照明,其他都是黑暗的。

    四爷瞧到疲惫得已经睡着的瑾瑶,心更坚定。

    刚一除服,便有络绎不绝的帖子送进王府,相识的,不相识的夫人们纷纷要来拜访瑾瑶。

    瑾瑶岂是那等轻狂的?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低调才是,便以身子欠佳,想要静养为由,去了庄子上。

    年三嫂带着女儿徽音去瞧她。

    瑾瑶拉着徽音问她近来都学了什么,在家做什么,很是喜爱。

    有道是侄女随姑,徽音和瑾瑶血脉近,长得十分想像,同宁楚格与姬兰像亲姐妹似的,瑾瑶时常将她接过来玩,也在出门或者见客时将她带在身边,满京城的贵夫人们皆知道年家又出了个绝色的姑娘,且饱读诗书。有意的便开始事先联络起来,叫年轻人先有个印象,不太反对便可以等到年龄过了选秀向宫里求恩典。

    徽音十岁前跟在贾夫人身边养了四年,十岁后才回到亲娘身边,如今也不过两年,性子倒没随了她娘,反倒和贾夫人有那么几分相似,柔中带刚。

    稀罕完侄女,瑾瑶打发她和女儿们去玩,便和三嫂说起了家常来。

    “二哥、二嫂在边关这么多年,只回来了两次,也不说瞧瞧熙哥儿,眼下熙哥儿都要相看姑娘了!”年三嫂道。

    瑾瑶笑:

    “不用急,今年过年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今年?今年不够任期吧?这就回京述职么?”年三嫂惊讶。

    “不是述职,许是能调回京里了,朝里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从二哥来信的只言片语及四爷的话中推断出来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二嫂前年生的煦哥儿我们都还没见过呢!”

    瑾瑶也笑弯了眼,她也太想念二哥和二嫂了。

    一开始二哥去边关并没有带上二嫂,后来还是瑾瑶瞧不下去,凭什么姨娘能在男人身边陪着,又有自己生养的女儿在,倒是正经的二嫂却离得千里远,夫妻不能得见,还要帮着料理府里上下,孝敬爹娘,照顾弟妹?

    于是四爷便帮着想了个法子,皇上应允后将年二嫂也送了过去。

    至于熙哥儿?

    那就是瑾瑶的另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在她身边的。

    一晃过去几年了,前年生下次子煦哥儿,谁都没见到过呢。

    说完二哥,又说起宁楚格来。

    年三嫂关心她的情况,问了起来。

    瑾瑶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