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额娘没说两句话又开始无声地落泪, 宁楚格心疼得纠在一起,认真抱住额娘:
“额娘,女儿过得很好,真的!女儿很适应草原的生活,虽然经历了一些挫折,但经历过后女儿成长成一只真正的雄鹰了,可以离开爹娘的翅膀在天空中翱翔了,额娘该为女儿感到高兴才是!”
“额娘高兴,我宁楚格终于长大了!”
宁楚格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女儿早就知道额娘的不易了,额娘,女儿欠您一声‘谢谢’,谢谢您将女儿生下来,谢谢您将女儿养大,谢谢您为女儿做的这一切……”
手抱孩儿时才知父母恩,她早在怀胎生子,女儿夭折后便深有感触,明白了做额娘的伟大及不易之处。
没在信里说“感谢”是因为这二字太重,信件太轻了,承担不起,她需要在额娘面前亲自说才能表达出内心的真挚情感。
母女俩再次哭成一团。
弘智牵着在外面的布日古德进来,给一旁的孙嬷嬷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亲自上前扶住瑾瑶:
“额娘,姐姐不是一天就走的,您多少留些眼泪明天再使啊,别一次就哭光了!”
瑾瑶被他逗趣的话给逗笑了,轻捶了他:
“有你这样劝额娘的?”
弘智故作委屈状:
“儿子说实话额娘还不高兴,那叫儿子如何做才好?”
瑾瑶的眼泪被儿子逗得止住,那边的一对母子却情况相反,相互间沉默着。
看着梗在那,长相与弘易有几分相近,性子却如同自己翻版的布日古德,宁楚格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眼泪往下掉,这与刚才与额娘时的感情又不相同。
布日古德受不住她的目光,转向瑾瑶求助:
“外祖母,她……她当真是我额娘?”
瑾瑶怜惜地推着他的肩膀向宁楚格方向:
“是的,她是你的额娘,生你的人。”
宁楚格突然怕了,她怕儿子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他,为什么不接他回去?她觉得没脸见他了,扭头便钻进里间。
弘智不语。
瑾瑶叹息,安抚地摸了摸布日古德的头发:
“好宝贝,去吧,你额娘是没脸见你了,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去问她,谁让她把你丢下这许多年的,是吧?”
布日古德抿了抿唇,走向里间。
“额娘,儿子扶您躺一下,说说话好不好?”他额娘的身子最忌情绪变化大,今天这样激动影响很大,他担心她的身子。
哭了一场,瑾瑶是觉得身子有些疲惫,没有驳了儿子的好意,被他扶着在榻上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