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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张罗着要把自己嫁给这样的人,就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和一头小黄牛,外带三亩地。

    当然不止这些,他们还打着让自己这辈子继续做木家的奴隶,帮他们种一辈子田的主意,这才要把她嫁得这么近。

    木丁香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往外边走,却不知道该往哪走,走着走着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眼光,转头望过去,是张鳏夫站着不远的大树下冲着自己咧嘴笑,瞬间一阵头皮发麻,转身朝相反的地方跑去。

    木丁香是不想像自己大姐那般认命,但也不想像二姐那样被两口子打成一个傻子给送给别人当玩物。

    但眼下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不要逃,这些年下来也攒了一二两银子埋在田边大树下,也不知道够自己逃到哪里。

    就怕万一被木家和张家人给抓了回来,到时候指不定也像二姐那般被打成傻子。

    木丁香越想越茫然,越想越害怕,再停下的时候眼前一片陌生,才发现不知不觉竟过了石桥,走到芙蓉村的村尾。

    这一带她没来过,村里也很少有人来。

    看着眼前清澈的河水,眼前一阵恍惚。

    不然就从这里跳进去,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再被木家人继续奴役,也不用嫁给那个渗人的张鳏夫。

    心里这么想着,闭上眼睛,脚下的步子竟不由自主地朝河边上靠近。

    就在这时,一阵哗哗的水声传进耳朵,木丁香睁开眼睛,暂时忘记要做的事情,四下张望。

    芙蓉村村尾只有一户人家,房子都塌了,而且这户人家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就剩楚虞一人。

    楚虞是个屠户,走街串巷杀猪,再拉肉到县里去卖,平日都住县城,偶尔才回来一次,是谁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洗衣服。

    待她走近一看,那人正低垂着脑袋,笨拙地搓着衣服,连一个搓衣板或木槌都没有。

    那人听到河边有动静,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细弱的身影逆光而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此时已接近傍晚,那光很弱,照在楚虞的脸上,自然垂下来的长发被风吹起,看起来十分美好。

    木丁香没料到在这洗衣服的是楚虞本人,有些涩涩地道:“楚虞,你怎么会在这里洗衣服?”

    都是同村人,楚虞自然也是认得木丁香,但就打过一两次照面,更不用说交谈了。

    “我家在这附近,我不在这洗衣服去哪洗!”楚虞性子算不上热情,声音没有什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