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来了又去的马车,木母垮了几步靠近木老汉,低低地道:“当家的,这楚家大娘子三天两头就往村尾跑,看着不太对劲,上次季老太过寿,三丫那死丫头也去了,听说木老太还让她坐一旁一起吃饭。”
木老汉狠狠地瞪她了?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怕不是当年那个事情露馅了?。”木母面上有些?狰狞。
木老汉直起身子眼底晦暗不明,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马车和马匹,还有坐在上面的何工匠,扯出一把笑打了?声招呼道:“何师傅这是去哪里回来?”
木老汉经常在县里做帮工,何工匠和他也算是认得?,回了?一声说:“村尾楚家那里要建房子,我过?去丈量一下看看怎么搞地基,回头带那些工崽子过?来做几天。”
木老汉一听是楚家的好消息,心中自是不喜,但仍面色不变地恭喜他又接了个单子。
只是一旁的马车却是停都未停下来打声招呼,木氏两口子更觉得?事情不妙,乡里乡亲的,就算木母和季老太不对头,但刘亨是个做生意的,碰到芙蓉村的人,也都会停下来乐呵呵地打个招呼,眼下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怀疑。
刘亨的马车刚过?一会儿,天色就开始暗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了,看着眼前才割了巴掌大块地的稻谷,木老汉心中一阵焦躁,再加上听说村尾楚虞家又要建房子,心中各种不爽快,看着身边的女人也愈加不顺眼,忍不住吼了她几句。
“早几天就叫你们来收稻谷了,天天懒在家里不出门,等?别人家的收完了?就单剩我们家的,这几天若是下起雨来,谷子泡在水里,哪里还能吃得?,真是个懒婆娘。”
木母被这么一骂,心中也不服气,这些?年来托了?木丁香的福,她是没有下过?地,如今割了半天的谷子已经是腰酸背痛,还挨了这么一顿骂,一点也不服气地顶回去:“家里就我们母子两个人怎么割,农忙时候别人东家都会让工人休息几天回家收稻谷,你们东家怎么就这么抠门不早一天放人回来。”
“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割了,往年三丫一个人不也自己割,我不过?就来扛稻谷回去就行了?,你们两个人还顶不了?她一个,是懒病吧。”
木母一听他提起木丁香,心中更是不爽:“别提那个死丫头,若不是她自己不要脸和那村尾的悍妇有了?首尾,去求人家来娶她,乖乖嫁给张鳏夫,就没这么多事情,这地里的稻谷,哪里还轮得到我们母子几人来割。”
“你还有脸提张鳏夫,都大半年过去了都不见人回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那最好别回来了,那头小黄牛这半年多我辛辛苦苦喂了?这么大,他不回来倒好,若是回了?可别想把我的小黄牛给要回去。”木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