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竹难得地回了一句道:“楚屠户还年轻,护着三丫二三十年倒不成问题,现在没有孩子,到时候领一个回来养,也不差什么。”
刘氏瞪了她一眼:“怎么,今天能硬气起来了,你要是之前敢这么对你那娘亲,也不至于养了这么一个温温吞吞的性子,随打随骂。”
木玉竹被婆娘怼了一句,瞬间又不出声了,心?里却期待着?后天去三丫家看看,这楚屠户给她建了个什么样的房子。
初九这天早上,木母和木老汉连带着木决明一家三口在地里割剩下的一小块稻子,这一小块尤为难割,因为已经过了收割的季节,叶子和杆都干得软趴趴的,再加上前几天下了大雨被泡在雨水里,一股发臭的味道,前两天又被人给烧了一点,黑漆漆的,整一小块地的稻子横七竖八地耷拉在土里,糟糕极了。
木母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先是骂楚虞把木丁香给掳走,害得地里的田没有人收割,接着骂木丁香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叫回来帮割稻谷居然不回,让稻谷烂在田里,接着又骂哪个天杀的缺心眼来烧了他?们家的稻谷。
先前稻子被毁当日已经确定了楚虞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仍没有打消木母对她的怀疑,就算她人来不了,就不能指使别人来干,又想起被苦主坑掉的十五两银子,又气又恨,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
木老汉嫌她聒噪,吼了她几句她也不听,只好随她去了。
木决明早就对自己母亲这个泼妇样免疫,拿着一把镰刀割两把又站起来休息一会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正骂的起劲,木母忽然发觉今天大道?上往来的人似乎多了许多,村里很多人携家带口地往石桥村尾那个方向走去,连王媒婆都拖着?孙子一路小跑跟着?在其他人后面,木母见状,忍不住直起腰问了一声是去做什么。
王媒婆自上次拿了楚虞给的钱,对她的印象是好得不得了,被木母叫住后才想起那天楚虞扔下的那句话,让他们木家人不要上村尾去找二丫,如今木母这般发问,想来是没有被楚虞邀请过去吃酒。
忍不住得意地道:“楚屠户家进新房,邀请乡亲们一起去热闹热闹,这不我就带着?我们家大孙子去凑个热闹,怎么——没邀请你这个丈母娘吗?”
木母一听整张脸顿时拉了下来,这楚虞平日黑脸黑面的,何时跟村里人关系这么好了,进新房请酒还请这帮贪吃鬼去,怕不是要去把她们家吃穷去,原本住山洞都没几个钱,盖的房子怕不是个茅草屋吧。
这杀猪的一天天凶神恶煞的,还杀过人,这些人也急巴巴地赶上去,就不怕她在饭里下毒。
脑子里瞬间过了很多中恶毒的念头,主要还是因楚虞请了全村子的人却没请她让她心?中忿恨,好歹她还是三丫的母亲,竟然如此不顾情面。
如此一想更觉得愤愤不平,把镰刀一丢扔在地上,跟在王媒婆的身后也要一起去吃酒。
木老汉一见忙喝住她:“你这是要去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