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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的话,也许要明年十月他们才能再次相见了。

    翌日早上,沈清疏就要启程离京。

    一家人送至府门前,老刘氏万分不舍地松开她的手,叮嘱的话已经说过了千百遍,仍是忍不住有些哽咽地道:“疏儿,万事小心。”

    沈清疏点点头,“孙儿省得,祖母你们也要多多保重。”

    她转身走向马车,临上车前又转头看向何氏,“娘,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何氏拿手帕不断地抹着泪,眼里还是有着藏不住的忧心焦虑,她当然明白沈清疏的言下之意。

    沈清疏执意要去,说她有办法蒙混过关,问她是什么办法,她又绝不肯说。何氏多次劝说却奈何她不得,只能暗自担心。

    马车向城门方向驶去,渐渐地看不见了。

    这次赴考,除了平日里照顾她的负鞍朝雨之外,管家何伯也带了一队侍卫跟着。

    一路辗转,到了宿州府汤山县,沈清疏暂住到了她爷爷的弟弟家里。

    这边一样人丁单薄,除了下人,只有她46岁的叔爷爷、24岁的堂叔堂婶和3岁的小侄女。

    一番关心寒暄且不提,沈清疏在沈府住下备考,没多久,就迎来了这辈子的第一次考试。

    第9章

    县试要考五场,一天一场,黎明前进场,即日交卷。天色还没亮,县署礼房外就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

    平生第一次,沈清疏提着考篮,排在队伍之中有些好奇地左右张望。

    二月的天气还很冷,考生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年龄以青年人居多,像她这般年龄的小孩,她只看见了两个。

    其中一个穿得就像地主家的傻儿子,锦帽貂裘,佩饰繁多,看见她以后就一直冲她傻笑,呃,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也有几个老人,两鬓都已斑白,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让沈清疏深刻体会了一把科举考试的吸引力。

    入场时,有「搜子」检查考篮和考生全身,以防有夹带。县试还不太严格,只需脱了外面的棉袄检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