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喜欢你一个,”沈清疏瘪了瘪嘴,这下是真有点委屈了,拉着她衣角解释:“我从前看视频学的。”
她嘴里时常会有些新词,林薇止又是一愣,“视频是什么?”
“视频……就是视频呀,”沈清疏有些卡壳,凝望着她,轻笑着说:“遇见你,就融会贯通了。”
她眸光太过动人,好像眼睛里藏着小星星,林薇止脸上止不住地发热,好在光线昏暗,被酒意遮着,看不太出来。
“就会哄我。”她哼笑一声,偏开了头,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见。
“什么?”沈清疏追问。
“没什么,”林薇止转移话题道:“你真的喝醉了吗?”怎么喝醉了说起情话来,还是一套又一套的。
沈清疏无辜地眨眨眼,“没醉呀,我没醉,都是师弟喝的。”
林薇止:“……”
对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来着。
到底是喝多了,还在车上,沈清疏就困意上涌,眼皮打架靠着她睡着了。
路上马车颠簸,林薇止小心地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能睡得好一些。
新郎家在城西,距离甚远,回到伯府时,已经快要到宵禁时间。
老刘氏身边的婆子还守在门口,见沈清疏平安回来了,才赶紧回去复命。
林薇止看着她的背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有几分复杂,祖孙俩明明互相关心,着紧得不得了,却偏偏要冷战着,看谁熬不住先低头。
可老刘氏不知内里,沈清疏便是低头也无用。倘若她知道,所谓诚意伯府的香火,其实早就已经断了,恐怕会发疯吧。
这段时间,林薇止也常常在想,倘若没有遇见沈清疏,二三十年后,她会不会也变成这种,只为丈夫子嗣而活的样子。
人总是会变,年少的时候,很难想象到自己衰老的样子,可至少,当她老去,她希望还是能保留住一点自我。
翌日晨起,林薇止还记着那个词,又问沈清疏:“视频是什么意思?”
沈清疏暗道一声糟糕,装傻道:“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说的吗,可能是醉话吧,我忘记了。”
林薇止似笑非笑地看她,也不追问,就那样静静凝视着,看得沈清疏自己觉得不自在,败下阵来。
“就是,就是……”沈清疏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她偷瞄了林薇止一眼,咬咬牙豁出去道:“就是类似于朝廷禁印的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