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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

    房间里的人似在休息,隔了一会儿才道。

    “师尊,我遇上扁师姐了,她没被魔族掠走。”

    祝彩衣满心戒备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谨慎地开口:“师尊,是我。”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动,不出片刻,一位黄冠黑袍的中年男人从房里走出来。

    他的容貌颇有几分沧桑,下巴留着稀疏的短须,眼神如鹰如隼,锐利非常。

    “双儿。”

    岳西横柔声轻唤扁秋双的名。

    祝彩衣心里很是紧张,脸上仍无比恭顺:“师尊。”

    岳西横轻轻颔首,语气放松:“平安无事就好。”

    自己的弟子被魔族所掠,使他万分焦心,咋见其中一个安然无恙,也是心怀安慰。

    祝彩衣看向身后的云碧月:“多亏阙阳宗的云师姐相救,才让弟子免于危难。”又叹道:“可惜没能救下季师兄和尹师姐他们,是弟子无用。”

    “魔族诡计多端,你能保住自身已是难得,师尊又岂会怪你?”岳西横伸手摸了摸祝彩衣的头,面容慈爱:“放心吧,师尊定会将你师兄师姐他们救出来的。”

    祝彩衣身子一僵,她是真的讨厌被当成小孩子摸头,但对方是扁秋双的师尊,她现在附在扁秋双身上,不能露出马脚,只好默默承受。

    云碧月瞧见她一脸窘迫的表情,不由抿着嘴偷笑。

    祝彩衣背过手去,偷偷拧了一下她的胳膊。

    云碧月吃痛,禁不住叫了一声:“呀!”

    岳西横这才注意到她:“云师侄也来了?”看来是见过云碧月的。

    云碧月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如同逢年过节在长辈面前装作乖乖女那样:“岳师伯好。”

    岳西横与原主的师尊毕海生交情甚笃,他又是扁秋双的师尊,云碧月下意识用了比“岳长老”更亲近的称呼。

    “是你一路护送双儿过来的?”

    “阙阳宗离岭南路程偏远,扁师妹身体不好,我担心她路上出事,便厚着脸皮跟着了。”云碧月笑道。

    岳西横欣然而笑:“你有心了。”

    “我与扁师妹一见如故,她帮了我很多忙,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云碧月将前世哄七大姑八大姨的本事祭了出来,和岳西横聊了一会儿,便将对方哄得眉开眼笑,指着她连说:“你这女娃,一张嘴越发会哄人了,难怪双儿一向孤僻,竟愿同你交好,看来你成日也没少拿这些话哄她。”

    “瞧师伯说的,我同扁师妹交好是发自真心,绝非仅凭一张嘴,不信您自可问扁师妹去。”云碧月笑道。

    说说笑笑间,岳西横得知她二人没有住处,便决定与徒弟尹无机住一间房,为她们腾出一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