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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尹无机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极认真地道:“好,我收云师姐的钱。”

    云碧月不得不向祝彩衣投去钦佩的目光,暗地里为她竖起大拇指。

    男人极有眼色地等三人说完悄悄话,才将参加拍卖需要的号牌拿给云碧月:“离午场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请诸位客人在此稍候。”

    “好的,你可以下去了。”云碧月像赶苍蝇似的随意挥了挥手。

    男人从业以来还未遭过如此羞辱,脸色顿时一青,又不好发作,只得低着头,将表情深藏,默默退下。

    临近门边,云碧月又叫住了他:“对了,让人拿点儿吃食过来,我们中午还未用膳呢!”

    “是!”男人背对着云碧月,咬着牙关道。

    出去后,他叫来一个伙计,沉声道:“快,通知少当家,有人拿了他的牌子过来。”

    伙计立刻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工夫又回来,偷偷对男人道:“管事的,少当家说了,让您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会儿他就过来。”

    男人脸色阴晴不定,淡淡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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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们送来蜜饯、瓜子、点心和茶水,云碧月捡了一颗盐渍桃脯含在嘴里,盐的淡淡咸味和桃肉的甘甜刺激她的味蕾,口舌生津。

    “嗯,好吃。”不过片刻,就吃了小半碟。

    祝彩衣捧起茶杯,轻啜一口,悠悠道:“某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牌子的事?”

    “对呀!云师姐,你怎么会有奇华楼的手牌?”尹无机当时只顾为天价手牌烦恼,没注意到云碧月牌子的特殊,只当那是五品手牌中的某一品。

    云碧月嘴里还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似吾以闲正过的兵银家鼠隔吾的。”

    “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祝彩衣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掷,叮当作响。

    云碧月赶紧将还未嚼细的食物咕咚咽进去,又觉噎得慌,拿起手边的茶杯一口灌下,对祝彩衣道:“你轻点儿,这里的东西都很贵的,万一弄坏了,可不好赔!”

    她将刚才那句没说清的话又重复一遍:“那牌子是我以前诊过的病人家属给我的,听说他家里是开各种商行、拍卖行的,在各地均有分店,奇华楼便是其一。”

    顿了顿,看着祝彩衣的眼睛道:“他和你一样,生来便有先天之疾,少年时郎中断定他活不过二十岁,他家里人多年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后来经人介绍找到了我,当时他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没有真的相信我能将他治好。”

    说道这里,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得意道:“可我是谁?我偏不信这个邪,试了十余种方法,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抑制住他的病情,又用了整整三年才彻底治好。你们是不知道,他家里人当时那个表情,见了我跟看见活菩萨似的,还把那个牌子送给了我,说是拿着它,去他们家的店,任何时候都能享受最顶级的待遇。”

    尹无机听得两眼放光,望向云碧月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敬:“云师姐,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