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们是狗东西,云碧月颇有几分认同,只是连她也遭受株连,未免有些无辜。
“黄姑娘说得极是,阙阳宗内是有不少假仁假义的坏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也不能以偏概全,好人也是有的。就像在下行医多年,解救了很多重疾缠身的病患,半点儿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绝非你口中那种用心险恶之辈。”
云碧月朗声道,好教在座众人听个明白,休要将她和庄无相那种伪君子等同。
黄玲儿不为所动:“说得好听,可惜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位扁姑娘,我目前正在为她诊治,她可以替我作证。”云碧月向祝彩衣求救。
祝彩衣站了出来,为她说好话:“我不知黄家主和阙阳宗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过节,但云师姐此次前来,是为了同我们一起解救天户庄的同门。”
她向云碧月投去一个宽心的微笑:“云师姐为人诚恳正直,表里如一,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我可以替她担保。”
云碧月凝望她明亮的双眸,内里载满全心全意的信任,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果然还是扁师妹最好了!
小沅儿隔着黑纱看她们两个互送秋波,着实腻歪得很,不屑地“嗤”了一声。
声音极轻,但还是被祝彩衣捕捉到了,她装作不经意地扫了小沅儿一眼,眸里寒光四射,充满警告的意味。
小沅儿缩了缩脖子,屏声敛气,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祝彩衣收回目光,转向云碧月时又变得柔和起来,看得小沅儿心中腹诽——这该死的厉鬼竟然还有两副面孔!
黄玲儿以手支颌,狭长的凤眼落着讽刺的笑意,对祝彩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她在你面前没有伪装?”
一拂袖,下了逐客令:“总之,阙阳宗里没一个好东西,说得再动听我也不信,这里就是不欢迎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你这人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云碧月愤懑不平。
黄玲儿靠着椅子,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我就是不讲理,你能拿我如何”地模样。
云碧月气急,脱口而出:“你莫要忘了,五百多年前,只身闯入百万魔军阵中将你救出的那人,也曾是阙阳宗的弟子!你方才那句狗东西,岂不是将她也骂了进去?”
话音刚落,祝彩衣清咳了几声,望向云碧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嗔怪。
岳西横面有凝色,其他天户庄弟子均闭口不言。
气氛异常古怪。
黄玲儿眼似寒刀,冷光更甚:“你也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