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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原地等她,居然溜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她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进去。

    开始只是一条普通的白色走廊,地板光滑透亮,能照出她的身影。

    走了没多一会儿,两侧陆续出现紧闭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她从来没闻过的味道,很是刺鼻。

    走廊尽头有人影出没,他们穿着祝彩衣从未见过的白色大褂,脸上用面巾捂着。

    那面巾材质不明,不像布帛,不像丝绸。样式又古怪,长方一小块,遮住鼻子和嘴巴。左右两端各有一条白色小绳,用时套在耳朵上,不用时轻轻往下一拽就脱下来了,倒是方便得很。

    除此之外,有的人还推着一个带轱辘的四方铁块,像是放东西用的,上面摆了好多瓶瓶罐罐,每个都贴了标签,但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得。

    他们从祝彩衣身旁走过,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祝彩衣好奇地穿进一个房间,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脸容憔悴地躺在床上,旁边的架子上倒挂着大半瓶白色的液体,瓶口插着透明的细管,细管前端连接着一枚针头。

    一个同样穿白大褂、头戴白帽子的女人正拿着针头毫不留情地往老太太手上扎。

    老太太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孩儿,双腿放在床沿晃荡,上方也挂着一个盛装白色液体的瓶子。

    一个中年男人陪在他身旁,看样子应当是他父亲。

    白大褂女人扎完老太太之后,又去扎小孩儿。

    那小孩儿哇哇哭叫起来,中年男人搂着他一味哄着,却根本不阻止白大褂女人。

    祝彩衣眉头紧蹙,退出去,不忍再看。

    她沿着走廊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在拐角处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衫。

    云碧月还没发现她,一直自顾自地往前走。

    祝彩衣没有打草惊蛇,无声无息地跟在云碧月身后。

    她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云碧月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这里是她穿越之前所在城市的中心医院。

    以前阑尾炎手术的时候,她曾经在这里住过院。

    云碧月按照记忆找到自己住院的房间,门内隐约传出一男一女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们的声音很沧桑,一听就是上了年纪。

    云碧月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年轻女人脸上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她个头儿不高,中等身材,之前留的齐耳短发由于太长时间未打理,已经长到肩膀。脸上带点儿婴儿肥,长相还算清秀,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也是小家碧玉。

    病床前坐着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眼袋乌青,眼角还挂着泪痕,向来油光水滑的乌发填满银丝,明明才四十二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