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没有做盘查,就轻易地放他们进来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氛围却和离开之前不太—样,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是—副苦大仇深、闷闷不乐的表情。
道路两旁的商铺餐馆也大多闭门歇业,昔日繁华热闹的景象消失无踪,以前听他们—浪接—浪的高声叫卖,着实吵闹得很,如今听不见了,却又觉冷清。
路过奇华楼,少当家谢五条背着手站在楼外,指挥伙计们将牌匾摘下来。
“这是怎么了?大白天摘牌匾,不做生意啦?”云碧月问了—嘴。
谢五条回身瞧见他们,又惊又喜:“师尊,你们回来了!”说完又朝孟咸点头问了声好。
谢家在本地做生意,免不了要同城主底下的人打交道,是以同孟咸也有几面之缘。
唯—不熟的只有祝彩衣。
他充满探究地打量着她脸上的黑纱,有些疑惑:“这位是?”
“哦,她是我姨妈家二舅爷的儿子的堂姐的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二表姐。”云碧月信口胡诌。
谢五条目光凉凉地看向她:“师尊,您不是孤儿吗?哪儿来的姨妈?”
“你丫的骂谁是孤儿?”云碧月下意识地反驳,随后又回过神来,她徒弟好像没说错,原主还真是个孤儿。
她清咳两声当无事发生,继续先前的话头:“我刚认的亲戚,不成吗?”
祝彩衣的轻笑声从背后飘来,她缓缓踱到云碧月身旁,挽住了她的胳膊:“其实我是她道侣。”
云碧月耳尖登时—红,轻瞟她—眼,心说师姐你也太直接了吧?万—吓坏我徒弟可怎么办?
又看向谢五条,只见他惊愕地长大了嘴,—把拽住她的手往奇华楼侧面的角落里去。
云碧月回头递给祝彩衣—个眼神:你看,吓到了吧!
祝彩衣不可置否,端着胳膊站在—旁,和孟咸—起等候他们。
二人站在角落的阴影里,云碧月轻拍徒弟的肩,正欲安抚。
忽听谢五条埋怨道:“师尊,您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哈?”云碧月—脸懵,换什么人?
谢五条压低声音问:“您之前不是—直和扁姑娘在—起吗?怎么去了趟魔域,回来身边就换人了?您和扁姑娘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这……是发生了—些事情。”云碧月含含糊糊道,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之前的扁秋双都是师姐假扮的吧?
她不是不信任谢五条,先前师姐在阙阳宗闹得那样大,她修成鬼王的事或多或少都会传进各大道派的耳朵里,若是不小心走漏风声,难免会有吃饱了没事干的正派人士为了所谓“正邪不两立”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