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群人道貌岸然、阴险无耻,阙阳宗几百年积累的好名声都被你们败坏光了,和你们为伍还怕降低我的人格呢!”既然确定要脱离宗门,云碧月也不再给这帮人留有面子。
一只苍白到过分的玉手忽然按住她的肩膀——
“好啦,该说的都说了,外面风大,快进去吧!”默不作声的祝彩衣忽然开口道。
一直失魂落魄坐在轮椅上的庄无相听到她的声音,骤然抬起头,眼神呆愣地望过来。
祝彩衣隔着面纱同他对视。
庄无相看不清她的脸,却惊惧地瞠大双目。
“啊呃……啊呃呃啊……”他的下巴被祝彩衣拧脱,看过许多大夫都无法复位,彻底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嘴角流淌出口水,像是患上偏瘫的病人。
司马葵吓了一跳,蹲下身,拿出丝帕轻柔地为他擦去口水。
庄无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彩衣,费劲地喊:“啊啊啊呃呃……”
可惜没人听得懂。
祝彩衣的唇角浮上一丝痛快的笑意。
云碧月一门心思都在吵架上,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听见师姐的话,猛然回神,火气顿消,被遗忘的寒凉重新窜上来。
她捂紧裘衣,哆哆嗦嗦地牵起祝彩衣的手。
这时,宫殿大门晃动,一名稚嫩的湖衫少女伸出脑袋:“请问外面是来参加金鼎大会的客人吗?”
“是的,小妹妹,我们是来参加金鼎大会的。”云碧月朝她眨了眨眼,友好地笑道。
孟咸将随身携带的请帖递过去。
少女接过请帖看了一眼,又还给他,引着他们进入殿内。
阙阳宗四人亦跟了过来,双方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宫主被长老叫去处理要务,不多时便会回来,劳烦诸位在暖阁稍候片刻。”少女带着他们进入丹华宫宫主的居室,为他们上茶后,躬身退下。
暖阁内设置了火墙用以取暖,云碧月一进门就被热气包拢,身上的狐裘穿不住,她脱下收进储物空间。
房间呈“凹”字形,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中间,正对着大门。
八张扶手椅围着不大不小的茶几,云碧月他们坐在右边,司马葵等人在左,因庄无相坐着轮椅,扶手椅便有两个空着,放在首尾将他们双方隔开,各自慢悠悠地品茶,谁都不搭理谁。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手里的茶都凉了,还不见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