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还是没动,鬼知道她是没力气动,刚才跟那个人交手受了伤,现在身体一阵虚弱,既然身下的人敢调侃她,那她多躺一会儿也没什么的吧?
让她嘴欠。
“……”
司徒彻无话可说了,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性别暴露的呢?大概是周楠选择相信她的时候吧,那种情况下,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对方却顶着压力,只是将她押入牢房。
周楠动了动手指,摸到了一片碎石,受伤的手掌传来剧痛,她忍着疼要起身,司徒彻又伸手搂着她的腰。
“放肆”,
一声清脆的巴掌,周楠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掉那只冒犯的爪子。
“……”
大猫还觉得委屈呢,公主躺得也真是地方,正好压着她的胸口,虽然用长布束了起来,可毕竟……身材窈窕的少将军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真的好痛啊。
两人仓皇狼狈地站了起来,黑暗中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见谁。
“拿出来”,
“什么”,
“别装傻”,
“……”
司徒彻点亮火折子,公主一定是成精了,怎么知道她身上带着这玩意儿?
“之前看见你揣在怀里”,
周楠幽幽地说,司徒彻买香烛的时候拿了不少这种东西,本来是以防万一用的,没想到真的「万一」了。
“公主看咱们俩出得去吗?”
司徒彻把周围照亮,到处是嶙峋的山壁,怪石狰狞,阴冷潮湿,她粗粗估计了一下,此处离地上恐怕有好几丈,是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要想办法进入陵墓,陵墓里一定有出口”,
周楠打了个寒颤,这里显然是独立于陵墓外的一个陷阱,是对方专门为她设置的「刑场」。
“可……皇后娘娘的墓,这是不是不太礼貌”,
“礼貌能活着出去吗?”
周楠瞥了她一眼,她来此地是要确认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当年是有人蓄意劫走她,才害得卫珺担忧而死,她要找出背后黑手,而不是愚昧又固执地守着卫珺的墓。
母后永远活在她心里。
身上一暖,司徒彻把外袍搭在她身上,只穿着深色内衫,
“臣怀疑这里藏着什么暗器机关”。
周楠见她在墙上瞎摸,有些好笑,
“当然有”。
司徒彻身子一僵。
“不然怎么让本宫有来无回?”
“公主真是好心态”,
“不是有你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