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有些忐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生气,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也跨进了浴桶。
浴桶不算小,一个人洗的时候绰绰有余,两个人一起差不多刚刚好,没有留出太多余地,只不过……多多少少会触碰彼此的身体。
她们已经成亲了,这不是第一次坦然相见,却比第一次更让人紧张胆怯,周楠背对着她。
“殿下”,
试探地叫了她一声,少将军把她揽进怀中,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拇指穿过她的长发,食指不自觉抚过浅浅的伤痕,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细长的痕迹,这体表的创伤远不能说明什么。
良久,平静的水面晕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削瘦的肩膀也开始轻轻地抖动,司徒彻眼中闪过慌张,正要去看她的正脸,周楠却突然转身咬住她的唇,把她压进了水里。
做好被咬准备的少将军没有感觉到疼痛,浅浅的啃咬不知不觉变成了深吻,在水中她看不见周楠的眼泪,又仿佛这些水都是她的眼泪,唇舌交缠之际,两人也紧紧地相拥。
等到氧气耗完,她们才气喘吁吁地浮上水面,周楠并未就这样放过她,沿着她的嘴角一路向下吻去,司徒彻知道她在释放情绪,便由着她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检查身体。
“嗯——只是皮外伤,殿下一会儿给臣上药好吗?”
她的吻滚烫,比桶中冒着蒸气的热水还要烫人,少将军横着手臂搁在浴桶边缘,被亲吻和抚摸熨帖过的伤口有些痒,似是有电流通过,它们大概会好得很快。
闭着眼乖顺地趴在手臂上,司徒彻记得那时候的小雪花第一次见了她身上有那么多伤,也是眼泪汪汪地让她交代清楚,现在长大了,几乎没怎么变。
检查完毕,周楠终于累得不想再动,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钻进司徒彻怀中,一动不动地靠在她肩上,接下来的清洗工作就都交给少将军了。
司徒彻仔细把两人的长发和身体洗干净,清洗检查过的地方就亲亲她,周楠缩在她怀中像只被安抚的小猫,不时发出哼唧的微小声音。少将军笑了笑,穿上衣服后就把她抱到了房里,又给她把头发擦干,穿鞋的时候看见她脚后跟上磨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泡,十分惹眼。
这几日怕是东奔西跑,没怎么安生过。
“别看了”,
周楠欲缩回脚自己穿鞋,司徒彻自然不会由着她,
“殿下把臣全身都看了,现在害羞什么?”
说罢就拿银针轻轻挑破了那个血泡,把淤血都清理干净,用棉布缠了几圈,才低着头亲了亲白白净净的脚背,周楠被她弄得脸有些红,好几次想缩回来,少将军一直握着不放,若无其事地给她穿上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