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好?”月白言语淡淡。
这就像是一场游戏,虽然会少少增加一些麻烦,但双方这种相互的试探与不明问的默契,着实令人乐在其中。
都是迷,才有去解的乐趣。
月白凝出神魂,去找她的谜面。而那人今日拿出了酒杯,邀月白共饮。
“神上辛劳。”季无念笑说,“杯酒不及恩情。”
……平日里也没见这位师尊说什么恩情,今日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月白心中觉得不太对,一杯酒在指尖转来转去、有点喝不下去。她有些狐疑,“要惹祸?”
“哪儿有。”季无念看她,眼里亮亮的,“就是真心想谢神上相助。”
这杯酒果然不太好喝,月白叹了口气、还是象征性得入了口。
“别叫神上。”
月白在心烦时眉眼间会变得更加冷淡一些,一切放平,似乎是要连心中那股火也要压下去。
季无念凑过来、环着她的肩,一脸无辜样,“不能叫?”
“……那不是给我的称呼。”月白垂眸,眼眸中映出杯中光华、一片粼粼,“我没那么傲慢。”
她也不过天下造物,可能是比一般事物强上一些,但要自称神,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
季无念一愣,“那天问……”
月白叹了口气,“不是我。”
“诶?”季无念还一直以为是她,有些惊讶,“那……”
“她认错了人。”月白喝不下杯中的酒,“我不是她要找的神上。”
她不是天问要找的神上。她甚至也要找天问的神上。虽然那人一向坏心眼、不着调,但这神上之名……或许确实背得起。若是真能找到她,说不定月白也能叫她解释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种种。
季无念突然无言,反倒苦笑,“那你为何对她如此……?”
“……难不成要跟一个小孩子认真计较么?”月白并不打算此时告诉她那人的事,“而且小孩子也挺可爱的,养着也好。”
季无念一时怔愣、却又笑出了声,埋在月白颈后,“你可真是……”
想不出形容词,她便不说下去了。
季无念在月白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遗憾来,胸膛中有一股深深的惋惜和无力。可在那片为了他人的疼痛里,又似乎开出了一小朵象征愉悦的小花来,没有香味、却有淡淡荧光。
月白不是慕天问的神上,却还是她季无念的大人。
“月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