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走近两步,她突然回过头来、收起身边一切颓废,依旧暖若阳。
月白看见了,也在她伸出双手的时候抱住了她,却在她凑过来的时候躲开了她的亲吻,还按住了她今日差点受伤的左腹。
刚刚季无念自己,也在按着这里。
“……知道怕了?”
季仙长轻笑,将月白搂得更紧些,“师兄都在,我不会有事的。”
是么?
“……再说不还有你么?”季小狐狸笑得像是要翘起尾巴,都能让人想象她头顶的狐耳颤动,“大人难道会让我在你面前受伤?”
还真不一定。
月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一如既往得冷淡,一如既往得似乎了然,一如既往得会让季无念感到一点点的心虚。
季无念贴住月白,将自己的表情埋进了大人颈窝,藏起了自己的点点恐惧。
……那一个瞬间里、她是没想到师兄和月白的。
她设计了木长与木辛,却不希望他们因此而死。一念反复,就这么将自己置于险境。可最后薛师姐来了一句、并不想要他们性命……令人失笑。
其实鲁莽不是最要人命的,反复才是。
季无念在心中替自己叹了一口气,暗暗说了自己一句“没长进”。
不仅没长进,可能还倒退了一些。
“……呵呵,”季无念轻笑,“大人,我今日做了无用功。”
月白轻轻搂住眼前人,抚过她的背、撩过她的发,看月光凉凉、似乎要将她周身温度都吸走。明明还是个小太阳,却似乎要沉落西山了。
“这么巧。”拍拍她的背,月白在她抬头时、往她嘴里塞了颗药,“我也做了。”
今日的药不苦,还有点暖暖的。
季无念能感觉到月白按在她腹部的手中有灵力流转,似乎是在激发药力。一股暖流自她丹田开始,流经全身,到处带来暖意。而她的唇瓣也被月白安抚,眼里是大人稍稍放柔了的眉眼,笑意很浅,似是纯白中几乎要寻不着的红晕,是极其淡的粉。
月白有时会在她沮丧的时候笑出来,似乎是在看她笑话。
季无念有些无辜,“大人笑什么?”
“想到了前日你醉酒的样子。”月白毫无顾忌,似乎丝毫不把季无念的忧愁放在心上,“也这么委委屈屈的样子,挺可爱的。”
……谁委屈了?
但辩解就是着了月白的道,季无念继续无辜,不着痕迹得拉住了月白的腰,“只有委屈的时候是可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