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月白伸出了手、按着季无念留下的爪印,又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清冷的神上按得不重,更似是抚摸。她还向蛇妖展露笑颜,就是用了某种力量让这条蛇由内而外得颤抖,不由自主得松了尾巴。她不寒而栗,蛇鳞都立了起来。
“我不需要。”
说完,月白推开房门,管自己走了进去。
软了身子的曲似烟往前倾了一倾,最终还是拿起手中的龙鳞站直,面对眼前被关起的房门。
“呵。”有意思。
有意思的月白对曲似烟没什么意思。她关起房门,往里走了两步。
“……额,”九一看着月白面前的一团,支支吾吾的,“她、这是怎么……为什么……”
形体崩溃,骨肉流淌。
此时的左千千大概还有个人型,能看出蜷在角落里的是个人。她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没有露出一点点的肌肤。可她的周边还是散落了不少红褐色的东西,有些是长短不一的线条,有些是颜色不明的一滩。
那些大概都是曲似烟来取时流出的血肉,是左千千已经维持不住的东西。
“月白……”九一觉得惨,但不知缘由,更不知办法。
月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边的软团子,而后转身、扫过这个狼藉的房间。她走到柜子旁边,上面一个翠绿色的瓷瓶,似是通透的翡翠。月白拔开瓶盖,大概看了一眼,和她送来时的数量一点没差。
给药不吃,那也活该左千千变成这副样子。
月白知道这其中少不了曲似烟的言语刺激。那条蛇对左千千的现状做了诸多的打击,就算将药给她,也少不了几句魅惑人心、拉人下坠的话语。不用去过多窥探左千千的想法,月白都能猜到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正在自暴自弃。
但月白没有这个意愿去拉她,只是用上神息,替左千千重新凝固了血肉。
这个人影在月白的魂力流动中一动不动,脊梁骨一直保持在一个过度前倾的弧度。
没有说话,月白又出去了。
“月白……”九一弱弱得叫她,“那她那样、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月白冷淡得回,又一次面对正在等她的曲似烟。
这条蛇晃着手里刚得到的龙鳞,一下一下得碰着自己的红唇。竖眸之中都是暧昧,语气便是要勾引,“月白姑娘,你若是还有其他什么事儿,我曲似烟、也愿为您效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