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玩玩?
丛生一口酒顿在嘴边,心中不免同情起月白姑娘来,直说道,“你这话说的、也是狼心狗肺……”
季无念愣了一愣,笑道,“我的意思是,她对许多事情都不在意,也无感受,大多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但她对你是真的好,”丛生挑眉,“我看她愿意卷入其中,也都是为你。你若连这个都不承认,那月白一片苦心可就真是喂了狗。”
“……这个我知道……”季无念觉得自己有些有口难辨,只能说,“我也能为她去死,但……”
“啪!”
“哎哟!”
季无念下意识得手捂额头,结果手里的杯子也一起带去,连着撒了满头的酒。
看着那滴水的狐狸耳朵,月白按了一下她的脑袋,又顺手拿走了她举着的酒杯,冷冷一句,“活着。”
“……”揉着自己额头的狐狸可怜兮兮得看着侧后方的大人,乖乖一句,“哦。”
某位突然出现的大人喝完了季无念杯中剩下的一点酒液,绕了一个圈坐到丛生另一边。她挺喜欢这口味清甜的酒,比昨日的荔枝酒要淡,甜得很舒服。当她伸手去拿酒壶,又发现丛生正看她。月白边倒酒边说,“阿扬我带走了,你想知道她在哪儿么?”
“……”丛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一句“多谢”。
月白还是那句“小事”,又递她一张白纸,“用这个,可以联系她。”
丛生接过,话还未及,月白开始倒酒、看着十分专注。
倒完酒发现丛生还看着,月白便多问一句,“怎么了?”
“刚刚绛绡说你是‘随意玩玩’,”丛生浅浅笑道,“我好像懂她意思了。”什么都是“小事”,感觉并不能入她的眼。
“……你觉不觉这个形容就很渣?”九一问她。
“……”月白才不想理九一,管自己品尝甜味。她刚刚其实听了全程,但现在还是打算装作不知,“她还说了什么?”
“绛绡说要做一场凌洲抢阿扬的戏,”丛生没有看身旁的狐狸,直接问月白,“你觉得呢?”虽然绛绡自己说了可以,但真正的庇护者是月白。丛生觉得,还是要让月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