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还是憨憨,直问,“尊上、你以为如何?”
“……她讲得挺好的。”
九一对月白这反应也是无语,“又不是说书……”
……这绘声绘色的,跟说书也差不多。
月白想了想,还是认真一点回答,“有我在,倒也不必担心你们会入魔发疯……但确实,杀入魔界也是治标不治本。”她看一下蒲时和黑蛟,“就算真的让你们攻入魔宫,魔气散溢、也是不会停的。”
蒲时这时皱起眉头来,“那当真一点办法没有?”
“……需要时间。”月白也只能这么说。
季无念抿着嘴唇,笑而不语。
之后的对话有些反复,毕竟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蒲时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他们几分颜色。就算此时杀不掉魔尊漆墨,也可杀一些魔修干将,断其羽翼。
“如果不论如何都会侵染,那不如在此时厮杀,还能多杀几个。”黑蛟一口咬去大半个番饼,也上来了脾气,向季无念一昂首,“你都敢去拦蒲时,怎么在这事上、如此畏手畏脚?”
“……”季无念无法解释,只能说,“不一样。”
蒲时两大口就把一串吃完,放了竹签在纸上,看季无念的眼神已比开始时柔和一些,反而多了几分探寻,“你到说说、哪里不一样?”
这要怎么说?
季无念几乎想向月白求救,但一个眼神过去,大人明显在幸灾乐祸、还兴致勃勃。她只能叹口气,无辜得竖起狐耳,往后挪了一挪,“妖皇比较好骗……”
“你……!”蒲时一口气提上来,“我哪里好骗!?”
“……可不是好骗么……”月白凉薄得附和着,“随便一个消息就被骗得北上,还要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拦……”
狐妖赶紧附和点头,眨巴眨巴、可无辜了。
妖皇又抬起了刚刚的酒,气得一饮而尽,落时只留一片桃花、贴在碗壁。他见眼前狐妖还笑,狠瞪一下,也不反驳了。
季无念识相得伸手给他续酒,声音混着水流叮铃。“妖族都直率,这是好事。”
又得妖皇一瞪,狐妖只得缩缩脖子,退回了大人身边。
“你既能化身狐妖,为何不直与我说?”蒲时深深看她,“我看你还收养小妖……是不是与我妖族有什么渊源?”他回忆那本策论,还是问,“你与我、是不是以前相识?”
“我一个金丹出身、哪里入得了妖皇的眼。便是这副样子,妖皇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吧?”她甩甩尾巴,笑道,“这狐妖样子,是知道月白喜欢才变的,与你妖族没什么关系。至于与妖皇相识……”她笑开,“我识妳而你不识我、算‘相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