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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已经扫过一遍了?”这是一个有挂的大佬,九一对她的挂逼属性非常信任,“总不会想法还会骗人吧?”

    话虽如此,但月白还是觉得内有蹊跷。现在找不到什么线索,月白就打算换个地方。也是很巧,这群人之前聚集之处、就是季无念曾养伤的那个渔村。月白传送前往,再一次站在了海浪拍打的山崖。

    无极一夜,她就曾和季无念立于此处、见点点渔光。久未回返,现在再来,便只见海浪粼粼,星夜无烛。

    选择回来的人大概也承受了后果,这里已是一片残垣。

    离海边的屋子大多都冲垮了,潮水退去便只留下几片插在地里的破木头。更多的细节月白不打算再去了解,但走在这小小的村子里面,她还是能感到一丝寂寥。或许以后还会有人住在此处,可之前的、没了就是没了。

    月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共情大概说不上、同情也不算太有,就是大概有几分感慨,想到了苏扬问她的话。

    “她在意的、你在意么?”

    说真的、并不。

    季无念的在意范围对月白来说太过宽广,不要说“在意”,光是去认识了解就可能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月白可以有兴趣,可以有一时的情绪,但当真站在这里、那又都是些很浅的东西。

    世事无常,人各有命。对月白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她既没有季无念那样深刻的共情、也没有季小狐狸那样理所当然的背负。她一直是个旁观者,不存愤慨、难有伤怀,只是偶尔见到季无念的失落,会有些似有似无的……

    心口发紧。

    今日午后便是如此,季无念那句“不想回答”像一块千斤重石,打破了水面虚妄,却也沉入了月白心底、死死得压在那里。虽说有借口折腾,虽然她也知不该同情,但看到季无念被欺负得呜咽流泪,月白又找不出原来单纯的欢愉来。那里面深深浅浅得掺了一些砂砾,叫月白想再温柔些,别伤了她。

    “大人又转性了……”可是那不知好歹的小狐狸总爱挑衅,被解了眼前红巾就又露出那般眼神,“莫不是又在意起了无关紧要之事?”

    她分明眼中含泪、却好像在激着月白继续欺负。平日也没见她嘴欠到这种程度,到底是谁在意不言而喻。月白顶她一下,咬她耳朵,“我现在、与平日不同?”

    季小狐狸跪她身前,刚刚一下叫她埋在了月白肩颈。大人的气息大概叫她觉得痒,她笑起来又反过来挑动月白耳廓,“你平日使坏时、才不会那么好心……绝对会谈条件的……”

    这话好像也对,但月白想要如何做又其实轮不到她来指导。大人并没有刻意使坏来证明自己的意图,干脆放任自己轻柔的触碰。浅浅的吻落在季无念肩上,月白拢着她的背、听着她随自己起伏的鼻音,轻轻说道,“今日我不想和你谈条件,你承着就好。”

    这样的话让耳边的人喘了一口大气,月白感受到她环在自己颈上的手臂收紧。而后一个湿软的东西缠上她的耳朵,某人略显无力和失控的声音还非要诱惑,“可是大人、你真的不想……再坏些么?”

    你这样问、叫人怎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