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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则魔者、皆循私欲,大道无我、焉可相容?”左任忽而笑起,又是那个仙门中负有盛名的温和老者,“月白姑娘,多时相斗,我可知你本性清冷、却不为冷漠,看似凉薄、实则心中温和。我与月白姑娘你虽大道不同,但在此时此时、还请允我出战。”

    “有何区别?”月白反问。

    “你无信仰,”左任点出,昂立不似老者,“而我有坚守。”

    白发白须,面色有岁,但此时的左任眼中有灼灼之光,好似少年气性。那是他一生坚守之信条,曾有迷茫、或有失途,好恶无判,唯此一途。

    月白没再说什么,只将身体掌控权送回。

    黑光霎来,割开下方皑皑白雪,露出许久不见天日的岩层。雪暴迎之而起,吹向两边,片刻间堆起两座山头。

    金掌一下,山头又平。

    两位“掌门”的斗争改天换地,月白以第一视角看着元酒长.枪如雷,左任金掌为盖。雪峰四周犹如波浪,时而白雪飘荡、时而岩层翻涌。山峰生了又去,去了再长,雪崩好似有万钧,不及半山又成散。

    这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而此时的左任更胜一筹。

    月白牵制住他识海中所有魔气,看他迎黑尖、横断杆,又一掌向前、同归于尽。

    视野中的元酒猛一口鲜血喷出,眼露凶狠,可一切在金色光芒中是如此微不足道。那些血红的颜色被吞噬殆尽,好似清白,感受到净化的左任亦可以安心而笑,看周边无边白雪、不然微尘。

    魔者皆除,他自己也是魔者。

    “哐!哐!哐!”

    狂风骤来,携漫天灵气砸在纯白结界之上。白雪随风,不成亮色,反而遮天蔽日,不让光彩。

    众人皆昂首,见风雪飞旋,如若贪婪大嘴,只将他们包围其中。风是利齿,雪是尖牙,挤压碾磨间似是要他们粉身碎骨、骤然消逝。

    可惜啊,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风雪坚持,却终有消逝;暖阳难见,然恒之其上。

    月白一口鲜血咳出,滴滴点点全洒在身前。原本盘坐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往侧边一倒,又被她一只手硬硬撑着。

    被摆了一道。

    元酒竟能如此舍身,以自爆为手段,亦是追求一个同归于尽。要不是左任亦以全身灵力相抗,月白只怕会撑得更加辛苦。

    即便是现在,月白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自己呼吸的声音变得好重好响,周边的一切似乎都飘远而去……

    “神上,你可还记得……”

    记得、什么……?

    元酒最后好像说了什么,是什么……?

    “月白!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