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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讲八卦的一定是个‘青梅’派。”九一回想起当初的六离三角,就想赶紧采访一下“天降”的观感,“你就这么听着?”

    月白喝着茶,饶有兴趣、不动声色,“不是挺好玩的?”

    季小狐狸这想解释又没法解释的窘迫,多有意思啊。

    她看得开心,另一边却堵了一口气似的。一直到又有人来柳云霁才停一停,季无念转回身来,眼神认真、口型做起,“我没有。”

    月白看她一眼,浅浅笑起,给她一个意会,“我知道。”

    六离连季无念的真面目都没见到,怎么能真正走进她心里?又或许那个宽广的空间里确实有六离的一个位置,可那不是在她身边、并不能陪她走下去。

    季无念的在意是她的负担,月白要的、并不是那样的东西。

    没什么起伏的大人结束了自己愉快的观赏,此时面对着刚刚被自己以威压按伏在地的人,依旧冷淡。

    “方才是沉凝多有得罪。”黑衣浪纹的少年深深弯下腰去,“还请月白姑娘与绛绡狐主见谅。”

    月白没有说话,就一手撑着头、看着他。

    沉凝的不服气写在每一块挺直的骨头里,与他弯起的身段形成强烈的反差。

    “是沉凝不识大体,胡乱苛责,还请两位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月白还是没动。

    他大概以为这里的沉默是因为他道歉得不够“诚恳”,弯着腰的无极少宫主咬紧牙关、放下拱前的手,去撩衣衫前摆,以便膝盖落地。只是身体的下落半途而止。沉凝的手臂被一只手牢牢撑住,叫他跪不下去。

    季无念冷着一张脸,“少宫主不必如此。”

    不必这样强迫自己前来“屈服”,搞得好像她和月白就是想要逼迫他什么。

    隐约察觉到连绛绡都有怒气,柳云霁赶紧上来打圆场,“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大事。”月白此时坐正,又站起身来,“方才是我过激,还该请少宫主见谅。”她走到沉凝面前,却好似拉开了更多距离,全是疏远,“你无极玄冰我自会慢慢相解。少宫主可还有他事?”

    “……”沉凝皱起眉头,又低下腰去,“多谢月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