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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物”是什么东西?“再”又是个什么说法?

    还有那句“求知则无畏、好奇而残酷”……

    月白有一种皱起脸的冲动,端着不太好看的脸色、叹了口气。

    她再睁眼时已换了一个地方,不似刚刚那般压抑。静水竹轩的布置是按了她习惯喜欢的住处相仿,处处都散溢着安宁静谧。她座下的榻铺的是浅色滕竹编的席,映烛光也映月光,总是清凉意。

    配其颜色,这里的家具不显名贵、漆色较浅。这甚至有些做旧了的效果,似是承了月白度过的时光、染了大人过于淡薄的颜色。

    在这种地方,红色是很扎眼的。

    跳脱、鲜活,一下便能抓到人的注意力,然后死死吸引……它可以化作漆黑的笔墨、点一点温善良心;它又能聚作欺骗的言语、惑一惑苍苍万民。

    那样的红色是红色该有的样子,可这里的红色、才是它柔和的本貌——既像是融进了烛光、在舒适中渐渐散去;又像混入了月色,在沉静里落落生根。

    求知则无畏、好奇而残酷。

    月白好像可以明白这句评判的来处,但对于其浅薄、又实在懒得细细去想。

    “月白?”

    某人惊讶于大人的主动,来不及放下的笔就这么举着。她被月白掰过了身体,舌尖和某些深处都被大人轻易掠夺。然而斗志不生、反抗不起,反应过来的季无念只是用空出来的手搭在月白的腰上,用极小的力道、鼓励着她。

    稍稍、再过分一点也是可以的。

    ……调皮。

    在这点上月白无法反驳,抬起身来看见季小狐狸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便更是如此。这人的玩闹还不会止于此处。她一歪头,笑问月白,“大人,这是想抱尾巴了么?”

    月白浅笑,手搭在了她的脸上。

    季无念时常拜会苏扬,她的狐型也就保持得得心应手。不过有时六尾相随不太方便,她便会像此时这样,收起狐耳狐尾,只顶着一张骗人的脸。

    绛绡的脸多些狐媚、凌洲的脸长分邪气,季无念在伪装的时候倒也不忘自己是个美人。至少在与月白经常接触的身份上,她还是“长得”令人心仪。

    但说实话,月白还是喜欢她自己的长相。

    很难说是哪里更好,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真实的美丽”,又或者月白就是有一些奇怪的偏好、总想见见她眼角边的一点红粒。

    这颗泪痣她总不保留,绛绡和凌洲都没有。

    月白的亲吻很柔,点一下碰一下还有些痒。季无念放了笔,好好应付粘过来的月白大人。她笑着将大人拉得更近一些,避开了月白的吻却主动让自己的唇贴近她的耳朵。

    “大人……”她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轻盈,还用放在月白腰间的手掩饰担心。眼神的变化不能让月白看到,说出口的才是她心中所想,“你还好么?”

    “……嗯。”

    月白很喜欢这样简单的回答,十分符合她冷淡的性格。季无念感受到背上被拍了一拍,还是停顿片刻才将月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