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喜欢用这样“正大光明”的对峙来证明自己,坦坦荡荡、毫不心虚,反要对方去怀疑自身。只可惜这次翻了车。六离本就怀疑绛绡和季无念有些联系,那次之后更是时常找她、烦得季无念不得不处处躲着……
躲着还不够,师兄寻她的时候她也得尽力安抚着。一份唠叨两份承担,弄的季无念头大。
“你这样瞒、也瞒不住一辈子的……”月白已经有所感觉,“你师兄他们、迟早会发现。”
季无念低低一笑,看似淡然,“那就发现时再说吧,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月白看她,知她并不似面上这般、也不多说。大人换个话题,把情绪引开,“之前布置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反应,看来那位魔尊……是不打算与我们接触了。”
“……你把我守得这么牢,接触个什么呀……”季无念笑着接近,凑到了大人眼前,“……酸都酸跑了。”
找打。
月白看她一眼,懒得动手。
她守着季无念并非是因为什么“吃味”,只是很不喜欢那位魔尊给季无念下的评价、也很讨厌对方觊觎的心思。既然他只能通过“意识投射”来接近她,那月白就给他准备某些特定的对象。他若是真有这个胆子,那就干干脆脆得来聊上一聊。若是不敢,那也别怪月白不给他余地。
毕竟季小狐狸给月白惹了太多麻烦,大人实在没太多心思分给他的小动作。虽说月白对这位魔尊也有些微妙的心思,可那与所谓“吃味”又相去甚远……
“那不然叫什么?”九一反正是看月白傲娇习惯了,“‘吃醋’?”
……有什么区别?
月白理都不想理他,也任由季无念搂她的腰。季小狐狸靠在她的胸前,一只狐耳贴在了她的颌线、有些痒痒的。
“月白。”
大人回抱,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回了轻短的一个“嗯”。
无需多言,自在心中;诸事繁杂,日常不改。
她们就这样又过几日,时不时看看那中心的圆变小的尺寸,从三丈到三尺,从三尺到三寸。最后的时分那里好像就只够一颗花树成长,月白远远感应着,步入结界、手中结印。
不再嚣张的黄沙被泥土取代,原本的平整成了被树根拱起的蹉跎。高空中的毒辣太阳一瞬间只剩阴霾,不过是眨了下眼睛的蒲时亦感受到了这一瞬的明暗变化。他抬头望去、之前空无一物的空中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变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球来。
没有渐进、没有铺垫,它就这么在眨眼中显现、竟是让已知此事会发生的众人都发起了愣。
“……绛绡,”蒲时握紧拳头,“那究竟是个什么……?”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