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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尚宫隔空点了点她,只好随她去了。

    理政到后半夜,秦姝才去床上躺了会,又照常时辰起来去练武。

    钟婉因为想弥补前两天的过失,早早来上班了。

    秦姝因为缺觉有点蔫,懒洋洋望了她一眼。

    完整领会到这一眼的精髓,钟婉狗腿地给她倒茶。

    秦姝悲哀地想,还有点救,在尚宫手下学规矩应该不至于太受罪。

    看着手里的奏章,秦姝再度抬头看她,若有所思。

    钟婉紧张地咽口水,任君打量。

    在心里权衡一会,秦姝把自己批阅过的奏折放在桌边,“这些今天看完,晚上考你。”

    钟婉迟迟没回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秦姝皱眉,确实意识到她对钟婉太松散了,以后可怎么办?

    “听清楚了吗?”秦姝沉下了脸。

    钟婉回神,声如蚊蝇,“听清楚了。”

    要不是秦姝耳力好,真能直接忽略过去,她忽然全身无力,萎靡地摆摆手,让钟婉把这些拿走。

    整整一天,钟婉时不时抬头看着台阶上坐着的女皇,那人除了用膳都没抬过头,实在佩服她的专注。

    她觉得她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不管钟婉怎么磨蹭,晚上终于还是到了,秦姝不像是和她开玩笑,吃过晚饭,把她叫到了身边。

    秦姝饶有兴味地问,“吃饱了?”

    钟婉迅速点头。

    “给你的折子看完了?”

    点头的速度慢了点。

    “看进去了吗?”

    钟婉这头点到一半,终归是没点下去,她想撒娇赖过去,“陛下……”

    女皇陛下无情地开始检查功课,“西北上奏请求减免赋税,我有没有准?”

    钟婉抿嘴,摇摇头。

    “说话。”

    “有。”

    女皇陛下噎了下,安慰自己这是第一次,允许出错。

    她不死心再问,“今年初朝中派遣官员工匠在扬州等地对番邦海商开设巷口,所费银钱几何?”

    钟婉眼珠子打转,笔出一个八。

    女皇陛下微微眯眼。

    钟婉只记得是八,谨慎猜了一个,“八十万贯。”

    事不过三,秦姝快要放弃了,她不抱希望地再问,“山东几大世家求子弟入仕,哪几家?”

    钟婉试探地说,“朱氏。”

    4、一诺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