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法师颔首致意,“见过陛下。”
秦姝不是很想理他,但是她不能不来。
她在门槛处沉声说,“你当年给阿婉喂的药,会不会有损身体?”
素心法师摇头,“未曾试过。”
秦姝一脚踢翻门槛。
素心法师苦笑,“陛下,老僧在先皇的胁迫下还能保住钟娘子一条性命,其中艰难陛下懂的。”
秦姝不想懂,这老和尚不干好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你送她回长安干什么?”
“陛下视钟娘子如珠如宝,那在老僧手上就是烫手山芋,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素心念了个佛号,开始念经。
秦姝听他念完一段,“想要我为佛法正名,最好识相点。”
素心马上停嘴,“那种药配上另一种,不致死,会有损头脑,不会伤身。”
秦姝:“……”怎么听起来更严重了。
为了小命着想,素心把自己的底牌不要命一样全抖落出来,“这是暂时的,好一点,三五月,慢一点,几十年。”
听到这秦姝放心了,不会伤身就是傻了点呗,症状对上了。
秦姝转身后,老和尚还不住嘴,“当年陛下尚在明贤皇后腹中,老僧断言,先皇命中无子,可算应验?”
夕阳西下,秦姝在门口站到天黑,终于开口,“算吧。”
老和尚再接再厉,“那如今陛下可听老僧一言?”
秦姝再度转身,抱着手想看老和尚作什么妖,“是姻缘还是儿女?”
素心一笑,“姻缘近在眼前。”
这话秦姝爱听,勉强看他顺眼了一点,“儿女呢?”
“既然姻缘在眼前,自然无亲生之子。”
秦姝嗤笑。
“陛下儿女缘浅,养在膝下有三子一女。”
三子倒是不奇怪,秦姝看着这老和尚,女儿哪来的?
素心神秘一笑,“日后便知。”
行吧,秦姝带着钟婉回了车上,暂住的宅院不算大,胜在精致。
钟婉睁眼醒来,发现天都黑了,“我怎么睡着了?”
秦姝:“晕船吧。”
钟婉点点头,应该是。
钻进秦姝怀里腻歪了会,撒娇,“陛下,我想吃桂花糕。”
“明天去买。”秦姝懒洋洋地说。
钟婉又蹭了蹭她,“牛轧糖呢?”
加料的牛轧糖全扔掉了,秦姝想起这个,有点不自在,“不给。”
钟婉瞅了她一会,笑了笑,“陛下,我想去浔阳郡看看。”
秦姝没听清,也可以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