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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是皇子生母了,在贱籍也不像话,脱籍后封一郡君,每月发俸。

    三个孩子拜过生母,跟着秦姝钟婉回去了,马车行驶后不约而同趴在车窗上回望,祁暮雪迎风流泪,笑着告别。

    之前叫什么名字秦姝没过问,反正也要改名,“大郎名元清,二郎名景行,三郎名修齐。”

    开宗籍,名字入族谱,会在旁注释一行小字,说明此子为螟蛉。

    两个大的都记事几年了,稍显沉默,三郎倒是活泼,生得清秀可爱,钟婉喜欢孩子啊,在一边和孩子培养感情去了。

    离了生母,再不经事的孩子都会紧张,钟婉看了三郎蜷缩的手,轻轻一叹。

    “以后你就是我阿娘吗?”这孩子有点像爹啊,会来事,还知道过继就是认别人做爹娘。

    钟婉立马否认:“陛下才是你阿娘。”

    三郎似懂非懂:“那你呢?”

    钟婉:“你们可以叫我贵妃。”

    三郎:“那我叫你娘娘。”

    娘娘在很早之前,是称呼天上的仙女,皇室女眷尊贵,有时候也会称呼后妃为娘娘,但还有一种,可以叫母亲为娘娘,这和前两种没什么关系,纯粹是某些方言演变的“孃孃”,同音同译。

    这么叫应该是最妥当的,钟婉看三郎的眼神极其复杂。

    皇子入阁读书,就要拜师,秦姝看了眼安太师,果断不要,都六十了,说话小孩听不懂怎么搞。让几位丞相荐名师。

    钟婉气道:“陛下怎么对孩子这般不上心?”

    不交流感情就算了,选老师都这么随便,不能好好挑吗?

    一口大锅天降秦姝,在钟婉的监督

    下,秦姝每天抽出时间手把手逐个比对老师,至于孩子,钟婉先自己教着,由此发现三个孩子基础有点差。

    大郎过了十岁,连诗经都读不透,比她当年还菜,勒令秦姝把找老师的事情提上日程。

    经过各方推荐对比,秦姝定下了三位老师,重金聘请,两位教诗书礼乐,一位教骑射。钟婉开始沉迷养孩子,只是大郎二郎都有点淡淡的。

    秦姝:“别想着养熟,最小的都七岁了。”

    钟婉:“我知道,只是他们离了生母,能照顾就多照顾一点,还有啊,谁说养不熟?三郎就很好。”

    “……高兴就好。”不知为何,在孩子这种事情上,他总争不过钟婉。

    一家五口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去年秋闱考上来一大批举人,今年春开始三年一轮的春闱,春闱一般在每年的四月,礼部已经将贡院准备妥当,文渊阁几位学士已经把考题拿去礼部誊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