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也是一家三口。
秦姝忽而笑了,拱手作揖。
老太太侧身,“当不得。”
这一侧身,露出了手臂上的灼伤,深色疤痕在老人老态的皮肤上,也显眼至极。
秦姝在老太太身边坐下,“阿婆,我给您置一处田地,和老翁一起去养老如何?”
老太太说:“我们走了,谁再给您做甜豆花呢?”
秦姝往店内望了望,“我可以学。”
老太太噗嗤笑了:“我可听令堂说过,您小时学着下厨,一把菜不切不洗就那么下锅,还忘了放水,我没记错吧?”
这黑历史,秦姝闭了下眼:“您也说了,那是小时候。”
老太太笑呵呵的,“学起来也不难,我写个方子就是,要是贵妃娘娘不嫌弃,尽可学一学。”
钟婉吃着甜豆花,非常满足,三郎起初半信半疑地尝了几口,一直皱眉,也不知道在疑惑什么。
怒搓三郎脑袋,钟婉又去捏脸,太可爱了!!!
秦姝在旁提醒,“端庄一点。”
钟婉嘟嘴,“又没人看得到。”
三郎点着小脑袋,给钟婉助力,“对呀对呀,又没人知道。”
秦姝:“我说的是你。”
三郎:“……”
不论在家怎么样,钟婉身份就是贵妃,贵妃为帝王之妾,这个妾他再高贵,就是帝王赏玩之物,行为举止不端朝臣不过说两句嘴,没有硬性要求钟婉非要怎样,皇子就不一样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私下不能养成习惯。
三郎委屈,三郎不敢说。
钟婉庆幸,没真搞成皇后,不然咋受得了。
吃完豆花,三郎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祁暮雪管他们也严,平常不让乱跑,没事不能出门,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早忍不住了。
“婉娘娘,我要这个。”三郎捧着风车可怜巴巴瞅着钟婉。
钟婉:“买。”
相处日子并不长,钟婉还没完全把三个孩子当自己家的孩子,对别人家的可爱孩子,总是有求必应的,半天下来,钟婉麻了,抖了抖荷包,只抖出一文铜板。
回宫的路上,三郎满载而归,钟婉都是呆呆的,秦姝撑着脑袋瞟过去,“开心吗?”
钟婉木木摇头,“陛下,我的零花钱……”
秦姝:“不过百文而已。”
一千文才算一贯钱呢。
钟婉:“那也很多啊。”穷惯了,多花一点钱都肉疼。
秦姝后知后觉,良久才道:“内库的钥匙在尚宫那里,有需要去找她拿。”